陳漢烈聽了,也一陣擔心起來,看到這些治保員人多勢眾,個個拿著警棍,如果真要出去跟他們硬拚,還未必能打得過。想到這裏,陳漢烈對周雅致說:“我們現在立刻去你兒子的放學路上,看能不能在那裏看到他,到時就把他接回來,快!這個很緊急的,得趕快啊!”
周雅致帶著陳漢烈,繞了另一條路,去到了那個學校。那個學校門前已經是不斷走出來的小學生。周雅致認出了其中一個是她兒子的同學,立刻上前問:“哎,小冬,你有沒有見到南南,他是不是已經放學走了?”
那個小學說:“南南早就從課室走出來了,當下課鈴響了以後,他就是第一個從課室衝出去的,好像是急著放學回家。”
這時,周雅致才想起,自己在兒子出門上學的時候,曾經叮囑他早點回家,可以吃鬆子,現在兒子這麼快就放學回去了,或許已經走遠,她即時一陣焦慮,拉著陳漢烈的手,一邊走一邊說:“快!他已經在回去的路上了,咱們得趕緊找到他!”
陳漢烈心中也一陣焦急,想著如果周雅致的兒子已經回到那出租屋,碰上了那一大夥治保員,後果將不堪設想。
他們興衝衝地不停在南南放學的路上奔走著,一邊跑一邊四處尋找,希望能看到南南的身影,可是,找了一路,他們已經滿身是汗,還是沒能找到南南的影蹤。
跑著跑著,眼看前麵還有兩百米就要到那出租屋了,周雅致這時急得幾乎要哭出來,當她看到前麵不再有南南的身影時,幾乎要崩潰,口裏在哽咽:“糟了,南南可能真的被他們抓了。”
然而,當他們來到了這條直道,望向前方,這兒可以直接望到她那出租屋的門口,那裏卻在這時候空無一人,那一百多人的治保員隊伍已經散去了。
周雅致不顧一切地向著出租屋衝過去,陳漢烈也緊緊跟在她後麵。
當周雅致把那出租屋的門打開,卻發現裏麵空蕩蕩的,沒有南南的蹤影。
“南南!”周雅致焦急地不停叫喊,她這刻心中有不祥的預感,覺得可能南南不僅被治保員們抓住,還把他帶走了,當即痛哭流涕。
可就在這個時候,她那出租屋外麵的一條小縫隙裏,突然響起了一把細小的聲音:“媽媽!”
這一刻,周雅致又驚又喜,立刻衝到屋外去,隻見南南就在那小縫隙中走出來。
“南南!你剛才把我嚇死了。”周雅致看到他這樣走出來,把他緊緊擁著,哭了起來。
陳漢烈在一邊看到他們摟著的樣子,也感動起來,但想起這裏還是不安全,有可能那些治保員們還會找來,於是對周雅致說:“咱們還是早點搬過去新租的那個房子,不然的話,有可能會不安全,快點動手吧!”
周雅致聽了後,也覺得他說的對,立刻跟他一起進那出租屋搬東西。
不一會,他們三個就把所有東西都翻出來,然後離開了出租屋。
直到周雅致和兒子在新的出租屋裏,顯得很安全,陳漢烈才放心地決定離開,這個時候他一看表,還是晚上十點鍾,想著這個時候酒吧在停業整頓中,或者回去一下,看有什麼要幫忙的。
想到這裏,他加快了腳步,不斷向著酒吧方向跑過去。
當他回到酒吧後,發現這裏像昨晚那樣,亮著一盞昏黃的電燈,那是因為王嘯林要節省電費,而裏麵坐著的,就是杜七和趙明天他們,然而,卻不見王嘯林在裏麵。
陳漢烈感到一陣驚訝,連忙走進去,看到杜七和趙明天都一麵苦惱的樣子,連忙問:“怎麼回事了?大哥呢?”
這時,杜七歎著氣說:“大哥跟古天文在外麵吵了一架,現在古天文叫了人開車過來,要接他回去,大哥就開著摩托車在那裏追著,就是想跟古天文重新歸好。”
“什麼?”陳漢烈即時驚呆了,他在想,這次王嘯林把古天文這樣的大哥找來,還把那麼難辦的楊森給擺平了,可現在,王嘯林竟然跟古天文鬧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陳漢烈心裏在想,古天文可是真正的大哥,那勢力強大得讓所有江湖人士都敬畏三分,大哥又怎麼如此不理智,竟然跟古天文吵上了?並且,兩個都是過四十歲的人,為什麼還要這麼衝動?究竟是為了什麼?
當陳漢烈繼續問下去的時候,杜七說:“你說兩個男人吵起來,大多數情況下是為了什麼?不是因為錢,就是因為女人,大哥並不稀罕錢的,古天文也不缺錢。那你決定會是什麼?就是女人嘛。”
“什麼?他們吵架是為了女人?”陳漢烈怎麼也不相信,他在想,大哥從來都不受女色所困,並且也沒有老婆,怎麼就會為女人而跟古天文吵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