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心蕊跪在了地上,用極其細小的聲音說道:“爹……”
蔡京坐在了一張凳子上,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飲而盡之後,便大聲地說道:“你眼裏還有我這個爹嗎?你也不好好想想,你是閨中待嫁的姑娘,好在這裏沒有外人,要是傳了出去,你以後還怎麼嫁人?”
“爹……女兒也是逼不得已,童雙是個什麼樣的人,爹比我還要清楚吧?萬一夏公子落在了他的手裏,那夏公子還有活路嗎?”蔡心蕊道。
蔡京長氣短出的,問道:“你個傻孩子,腦袋怎麼那麼不轉彎呢?想個什麼主意不好,非要想出這個主意?”
蔡心蕊聽到蔡京這樣說,臉上立刻洋溢起了笑容,開心地問道:“爹,你都知道了?”
“我是你爹,你這點花花腸子,還能瞞得過我嗎?也就騙騙童雙還可以。”蔡京搖了搖頭,淡淡地說道。
蔡心蕊嗬嗬一笑,便站起了身子,急忙走到了蔡京的身邊,把雙手放在了蔡京的胡子上,擼了擼蔡京的那幾寸長的花白胡子。
“爹,我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你。”蔡心蕊道。
蔡京哈哈一笑,指著坐在地上的夏伯龍道:“要不是今天童雙找到我,我還不知道他在我的府中,這事情,你倒是瞞過我了。說,你是怎麼認識他的?”
“爹……”蔡心蕊環住了蔡京的脖子,嬌聲嬌氣地說道。
夏伯龍坐在地上,看著蔡心蕊和蔡京從剛才的怒對,到現在的和睦,倒像是在看一場戲一樣。
“在下夏伯龍,參見相爺!”夏伯龍拱手說道。
蔡京喜上眉梢,一聽到夏伯龍的話,喜悅之情便煙消雲散。
“你好大的膽子,居然連京師四霸之一的童雙也敢得罪,你難道就不怕丟了性命嗎?”蔡京麵無表情地問道。
“京師四霸?相爺,就算他是四霸之一,又怎麼樣?難道我就該怕他嗎?”夏伯龍答道。
“哼!好大的口氣,你也不打聽打聽,童雙在京師的勢力。”蔡京冷冷地說道。
“爹,夏公子他……”蔡心蕊急忙說道。
蔡京道:“住口!此事與你無關,你就給我站在一邊聽著。”
“相爺,童雙的勢力再怎麼大,那也不是他的,而是他義父的。這種狗仗人勢的人,有什麼好怕的?”夏伯龍道。
蔡京問道:“哼!那你怕本相嗎?”
夏伯龍見蔡京的眼睛裏放出了一絲光芒,那絲光芒讓夏伯龍覺得不寒而栗,他看著眼前這個富態的老頭,覺得他的身上有一種讓人無法說不出來的味道。
“看蔡京的眼神,分明有殺我的意思,要是我回答錯誤了,就算有蔡心蕊擋在前麵,恐怕也無濟於事。蔡京和童貫相互勾結,剛才隻是為了蔡心蕊說錯了話,才趕童雙走的。童雙是個流氓,蔡京可不是,這家夥可是老奸巨猾的人,我的小心應付才是。要不然,說錯了一句話,我現在就會沒命了,還提什麼泡妞,當官,過上好日子呢?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夏伯龍的心中如此的想到。
“童雙怎麼能跟相爺比呢?童雙是個地地道道的無賴,相爺卻是當朝首輔,位高權重,豈是一般人物?不瞞相爺說,相爺還沒有進門的時候,在下隻聽了相爺的一聲呐喊,心中便已經翻騰不已了,現在看到相爺,又怎麼會不害怕呢?”夏伯龍佯作害怕,高聲地答道。
蔡京聽完夏伯龍的話,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繼續問道:“你倒是很會說話。我問你,你是哪裏人士?”
夏伯龍回答道:“在下京師人士!少時隨父親經商,後來留在了西域,前段日子才回來。”
“哦,你在西域待過?那你對西夏很熟悉了?”蔡京問道。
夏伯龍道:“嗬嗬,這天下沒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蔡京哼了一聲,說道:“年輕人不要那麼囂張,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相爺,我這是自知之明,上至遠古,下至各朝各代,縱觀千年曆史,沒有什麼我不知道的。”夏伯龍自吹自擂地說道。
“看不出來,你還有這番本領。”蔡京輕蔑地說道。
夏伯龍聽蔡京對自己十分的輕蔑,便急忙說道:“相爺,你要是不相信的話,盡管考考,一考便知我有沒有這番本領了。”
“也好,省的你在這裏自吹自擂的。我問你,當今天下,除了我大宋朝以外,還有哪些國家?”蔡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