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伯龍道:“那好,那我們現在就走吧!”
說把話,夏伯龍便和何政一起走出了客廳,張俊緊緊地跟隨在其身後。
出了夏府,夏伯龍果然看見一輛馬車停在門外,他便轉身對張俊說道:“管家,我自己一個人去就可以了,你到街上去辦我交給你的事情,隻要那件事辦好了,我也就放心了。”
張俊自然知道夏伯龍說的是找尋門麵的事情,便回答道:“大官人,今天早上我已經將此事辦妥了,現在正在裝修,等大官人從太尉府回來了,我就領大官人前去看看!”
夏伯龍嗬嗬笑了笑,伸出一隻手,拍了一下張俊的肩膀,十分欣慰地說道:“你可真是我的好管家,辦事能力就是高!”
張俊道:“大官人過獎了。”
“大人,我們趕緊走吧,太尉大人那邊還在等著呢?”何政已經掀開了馬車上的門簾,等候在那裏,對夏伯龍說道。
夏伯龍轉過身子,上了馬車,便由何政駕車將其帶走。
從夏府到太尉府,中間還有一段路程,要穿過兩個鬧市區,拐幾個彎子,然後才到。
到太尉府,何政將夏伯龍迎下了馬車,徑直帶入了太尉府內,然後快步朝白虎節堂走去。
走進太尉府中,台前階下,都有禁軍士兵值守。到了節堂門外,夏伯龍便見從節堂走出來了一個漢子,那漢子也穿著一身的禁軍的衣服,隻是這衣服要比教頭的衣服光鮮多了。
那漢子一臉土灰,看見了夏伯龍,便微微點頭示意,順便十分輕聲地叫道:“大人!”
夏伯龍也點頭示意,然後那漢子就走了。緊接著夏伯龍便聽見節堂那裏,傳來了怒氣衝天的喝罵聲音:“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一群烏合之眾,你們帶著數萬大軍竟然大敗而歸?我要你們還有何用?”
“這高俅怎麼發那麼大的火?是誰惹他了?”夏伯龍心中想道。
何政聽到高俅在裏麵發火,便顫顫巍巍的,向著夏伯龍拱了一下手,輕聲說道:“大人,你可自己進去,小的告退!”
“都給我滾出去!”高俅的聲音愈發厲害了。
夏伯龍聽完高俅的喝罵聲,便見到幾個穿著鎧甲,戴著頭盔模樣的人從裏麵走了出來,每個人的臉上都是灰溜溜的,有的鎧甲上還帶著一點傷痕。
夏伯龍見那幾個人走出來之後,再也沒有人從裏麵出來了,便徑直走進了節堂裏。
“太尉大人虎威啊,什麼事情竟然能讓太尉大人動此大怒啊?”夏伯龍剛一進門,便看見了氣的吹胡子瞪眼的高俅,急忙拱手說道。
高俅見夏伯龍來了,便微微止住了一下內心的怒氣,指著剛才出去的那幾個軍官說道:“都他媽的是一群廢物,一個小小的梁山賊寇,數萬大軍前去圍剿,居然都大敗而歸。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你說我都白養活他們了!”
夏伯龍聽到高俅如此說,心中想道:“這禁軍什麼時候成了你高太尉的了?什麼你養活的軍隊?那是大宋朝廷養活的好不好?看來梁山軍確實不可小覷啊,他們就幾千人馬,居然能打退數萬禁軍,也算了不起了。不知道高俅準備怎麼處理?”
他雖然這樣想,卻沒有那麼說,便問道:“太尉大人,別生氣了,消消氣,氣壞了身體沒人替。何況,你也不至於跟這幫人生氣,犯不著。自古勝敗乃是兵家常事,失敗是成功之母,沒有母親,哪裏來的兒子呢?太尉大人,你叫我來,是不是我昨天拜托你的事情已經有眉目了?”
高俅聽到夏伯龍的別樣勸慰,便漸漸地釋懷了,將他麵前帥案上的一個盒子給向前推了推,對夏伯龍說道:“你自己看看!”
夏伯龍走到了帥案前麵,見那個四四方方的盒子赫然立在案桌上,心中不禁嘀咕起來:“這……這該不是秦檜的人頭吧?”
他小心翼翼地打開了那個盒子,盒子被打開的瞬間,夏伯龍果然清楚地看見了一個鮮血淋淋的人頭,那人頭正是秦檜。秦檜瞪大了雙眼,翻著白眼,死狀很是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