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構雖然隻有十二歲,可他卻非常大膽,第二天知道他自己殺了一個太監後,不但沒有害怕,反而替自己鼓掌叫好。
“嘿嘿,師父,你放心,我不會再喝醉了。”趙構笑著說道。
“那就好,走,進城!”夏伯龍道。
兩個人徑直策馬向城中走去,一路打聽後,才輾轉到了京兆府的府衙。
京兆府的府衙是整個長安城中最大的一座宅子,分內宅和外宅,又有一個後花園,裝修的也十分富麗堂皇,簡直快趕上皇宮了。如此奢華的裝修,也隻有出現在宋徽宗這一朝,換做別的皇帝,不將這大臣安上一個謀反的罪名就算不錯的了。
守在門口的士兵將夏伯龍和趙構帶進了外宅的大廳,兩個人坐在大廳裏,靜靜地等候著童貫的到來。
趙構看了看四周,見大廳裏的擺設十分講究,便自言自語地說道:“乖乖,真的不得了啦,從一進門到現在,我看到的這座府宅都是那麼的別致,都快趕上皇宮了。”
夏伯龍早就看出來了,這座京兆府就是童貫的“皇宮”。他聽到趙構如此的說話,急忙說道:“趙構,一會兒童貫來了,你千萬別說這些話,知道了嗎?”
趙構道:“師父,你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的。”
“過來坐下!”夏伯龍對趙構說道。
趙構笑嘻嘻地坐在了夏伯龍身邊的一張座椅上,然後嘿嘿地笑了兩聲後,便止住了笑聲,臉上也慢慢地變得嚴肅起來。
過了不大一會兒,童貫穿著十分華麗的衣服從後堂走了出來。
他剛一露麵,便看見夏伯龍和趙構端坐在椅子上,他的心裏咯噔一下,腦海裏立刻想道:“他……他怎麼也來了?”
童貫整理了一下服裝,然後快步走了出來,徑直走到趙構的麵前,畢恭畢敬地說道:“臣童貫,參見殿下千歲爺!”
夏伯龍此時站起了身子,向著童貫拜道:“下官夏伯龍,拜見宣帥童大人!”
趙構一臉正經地說道:“都免禮,不用那麼客套了。”
童貫和夏伯龍同時直起了身子,相互對視了一眼,然後都笑了起來。
“童大人,我此次是奉父皇之命,跟隨我師父夏伯龍前去鎮守平涼的,路經京兆,特地來你的府上看看,若有叨擾,還請多多海涵!”趙構道。
童貫看了一眼趙構,心中想道:“這個九殿下,皇上最不待見的就是你了,也虧你還在這裏故作隆重,說不定是皇上特意找機會把你給弄出京,省的見你厭煩。”
他心中這樣想,嘴上卻不是這樣說。隻見他一臉喜悅,畢恭畢敬地說道:“千歲爺能到寒舍中來,真是令寒舍蓬蓽生輝啊,臣定當好生伺候千歲爺。”
夏伯龍看了看童貫的阿諛奉承的姿態,心中好奇地想道:“童貫也是六十歲左右的人了,為什麼他認的義子童雙才二十多歲?按照年齡,童雙做他孫子都夠資格了,真是想不通。”
趙構嘿嘿笑道:“寒舍?隻怕這樣級別的寒舍,在我們大宋還是頭一個吧?你這寒舍還真夠寒的,都快趕上皇宮了!”
童貫聽後,臉色立刻變了,急忙跪在地上,大聲說道:“千歲爺,這京兆府的府衙原本就是以前的皇宮改造,是前代京兆府的府尹所建造,與臣可沒有一點關係啊,還望千歲爺明察啊,且莫聽信小人之言啊!”
趙構道:“童大人,你這是幹什麼?我又沒有說什麼,隻是據實而說罷了。再說,別人不知道你童貫,我還不知道嗎?童大人一直忠心耿耿,是我大宋的一代良臣,我經常聽到父皇稱讚童大人,這就說明童大人是個好大人,是大宋一等一的好臣子。快起來,快起來。”
夏伯龍聽完趙構這番話,心中歡喜無比,對趙構也是另眼相看,他萬萬沒有想到趙構會說出這番話,會懂得恩威並用,先給童貫一個下馬威,再給他一個甜頭,說話做事一點也不等同於一個十二歲的孩子。
“以後的皇帝,現在身上都已經彰顯的如此明了,看了趙構果然是個真命天子。”夏伯龍心中緩緩地想道。
童貫舉起袖子,佯裝擦拭一下額頭的汗水,長出了一口氣,淡淡地答道:“謝千歲爺!”
趙構道:“不必多禮,我來此處就是為了討杯酒喝,不知道童大人可否滿足我的這一個小小願望呢?”
童貫嘿嘿笑道:“千歲爺,西北苦寒,所釀造的酒與中原不同,這裏的酒多為辛辣的烈酒,臣怕千歲爺喝不太習慣,忍受不住如此辛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