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挺會說話的,可我一直很納悶,為什麼你這麼聰明的一個人,隻是做個知州?”夏伯龍問道。
秦巴似乎有難言之隱,隻歎了一口氣,便輕輕地說道:“一言難盡啊!”
秦川見他父親秦巴那個受罪的樣子,便向前跨出了一步,說道:“大人,家父雖然聰明,卻也難以抵擋住的金錢的優勢。我們家沒有錢,不會跑官,所以家父才會一直守在這個任上,已經有近二十年了。”
“二十年?那倒是夠長的,也難為他的了。大宋的弊端不僅僅是在軍隊上,朝廷裏也有很多閑人,一個官位可以三個人來做,難怪以後會發生靖康之變。額……靖康之變,還有七年吧?真希望快點發生,如此一來,憑借著趙構對我的信任,我也絕對有實力將他拱上帝位,也能將大宋的弊端一一驅除……七年?似乎很漫長……七年後我會變成什麼樣子?”夏伯龍的腦海中淡淡地思索道。
“哈哈哈哈!”
爽朗的笑聲打斷了夏伯龍的思緒,但見庭院中的雪地上,嶽飛和趙構互相擁抱在了一起,同時大聲地笑了出來!
“發……發生了什麼事情?”夏伯龍吃驚不已,剛剛才還廝打的兩個少年,怎麼就突然一下變的要好起來?
圍觀的人也都笑了起來,張大憨說道:“大人,剛才王爺差點摔倒,是嶽飛急忙拉住了他,也不知道為了什麼,兩個人突然就抱在了一起。”
夏伯龍聽後,便走到了庭院中的雪地上,問道:“你們怎麼不打了?”
“師父,難道你希望我們一直毆打致死嗎?”趙構笑著說道。
夏伯龍臉上一怔,急忙說道:“瞎說什麼?師父怎麼會讓你們毆打致死呢?我隻是好奇,你們怎麼突然就變得要好起來了?”
趙構道:“師父,他是我遇到的在這個年齡裏最厲害的人了,我無論用什麼方法,都打不贏他,他防守的很嚴密,我很佩服他。”
“嶽師弟,那你呢?”夏伯龍扭頭看著嶽飛,淡淡地問道。
嶽飛的臉上揚起了一絲淡淡的笑容,說道:“俺和他差不多,他的年紀比俺小,能把俺逼的毫無還手之力,卻也難得。師父說了,日後一旦有人能將俺所用的拳路逼得無法進攻,又或是根本看不出來怎麼去破解對方的拳路,那麼那個人就一定是個高手。所以,他是個高手,俺佩服他。”
夏伯龍也笑了,看了看趙構,心中緩緩地想道:“趙構這麼雜的武功,東出一拳,西踹一腳的,任誰見了都摸不到門路。不過,也還好他們兩個涉世未深,對戰經驗不是很足,若是換了任何一個真正的高手來,隻怕很短的時間裏就能看破趙構的拳路。”
“好,互相佩服就好。王爺,這酒都快涼了,菜葉快涼了,是不是該好吃好喝一番了?”夏伯龍將兩隻手分別搭在趙構和嶽飛的肩膀上,輕輕地拍了拍趙構,笑嗬嗬地問道。
趙構點了點頭,說道:“恩,開席!”
嶽飛愣在了那裏,驚恐的眼神看著趙構,問道:“你……你是王爺……康……康親王?”
趙構點了點頭,說道:“嗯,我就是康親王。不過,你不用害怕,剛才那事,是本王允許的,誰也不敢怪罪你!”
嶽飛突然跪在了地上,叩首說道:“俺不知道你是王爺,俺要是知道了,就不和你比了。俺有罪,還請王爺責罰俺吧。”
趙構看了夏伯龍一眼,自然是不知道該怎麼做了,眼神中急切地希望夏伯龍出來插手此事。
夏伯龍會意以後,當即走到嶽飛的背後,將嶽飛身上的一件棉衣給脫掉了,露出了嶽飛身上結實的肌肉來。
嶽飛以為是夏伯龍對他的懲罰,隻是俯首在地上,並不反抗,嘴裏還喊道:“俺有罪,王爺責罰俺是應該的,俺不該用頭頂撞王爺,俺有罪!”
夏伯龍指著嶽飛的背,說道:“王爺,你過來看看!”
趙構走到了夏伯龍的身邊,看了看嶽飛的背部,在嶽飛的背上赫然看見了四個被刺好的字,正是“精忠報國”。
“這……你……”趙構看後,吃驚不已,嘴裏想喊卻喊不出話來,一時間愣在了那裏。
“王爺,這是嶽飛的母親給他刺的字,希望他為國盡忠,精忠報國。王爺,你能認識嶽飛這樣的一個人物,確實是王爺的福氣。”夏伯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