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飛高興地跪在了地上,大聲說道:“多謝王爺!”
趙構道:“你看看你,又來了,不說好了嗎?沒有外人的情況下,咱們不行跪拜之禮,都以兄弟相稱,你怎麼就那麼沒有記性呢?還有,你以後別說俺,要說我,不然的話,聽起來還是粗人一個!”
嶽飛重新坐了起來,說道:“是,王爺,俺……不,我都聽王爺的。”
趙構笑眯眯地看了看嶽飛,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大哥,我這幾身衣服穿在大哥身上,還挺合適的嘛,你看看你,現在打扮的不也是一個公子哥了嗎?以後你就這樣打扮,看起來也清爽,也舒服,不像你以前穿的那樣破破爛爛的,懂嗎?”
嶽飛點了點頭,說道:“王爺,俺……我懂了!”
趙構舉起了一杯酒,說道:“懂了就好。我聽說師父以前每個月都會寄給你三百兩銀子,你有那麼多銀子,為什麼穿的還那樣破破爛爛的?”
嶽飛道:“我都用那些銀子給我娘治病了,另外的一些都分給我村子裏的那些大叔們了,我們都是窮人,要用錢的地方可多了,所以我從來沒有去買過衣服。”
“百善孝為先,你確實不錯,我沒有白和你結拜。來來來,咱們再幹一杯!”趙構道。
嶽飛、趙構兩個舉起了杯子,互相碰觸了一下,便一飲而盡。
嶽飛和趙構結拜也有十天了,在這十天裏,嶽飛也變的謙和起來,身上的衣服更是穿著趙構的,他們身材差不多,身高也差不多,穿在他身上倒是挺合適。十天裏,兩個人經常外出,帶著一隊人到附近的山裏打獵,獵回來的獵物把皮毛扒了,能吃的肉就分給其他士兵了,房間裏那杆三尖槍,便是昨天打獵的時候,他殺死一頭野狼的結果,隻是來不及清洗,所以就放在那裏,任由血跡被風幹,散發出一點腥味。
“咚咚咚!”門外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誰啊?”趙構急忙問道。
“王爺,小的呂方,奉大人之命,前來請王爺到府衙大廳會客!”
“會客?會什麼客?”趙構放下手中的酒杯,站了起來,整理整理衣衫,便問道。
門外答道:“是積石軍和湟州的像個廂都指揮使到了,他們給王爺送來了生辰賀禮,並且要麵見王爺,大人這才來請王爺到大廳會客!”
“知道了知道了,你且先去,本王隨後就到!”趙構答道。
“是,王爺,那小的就先過去了!”
趙構聽到了門外的腳步聲,知道呂方走了,便對嶽飛說道:“大哥,走,跟我一起去見見那兩個鳥官,聽周幹和錢圖說,這兩個人可都是富的流油的人,我們要是不狠狠敲他們一筆,怎麼對得起他們呢?”
嶽飛笑了笑,說道:“對,敲他們一筆,讓他們傾家蕩產,也嚐嚐當窮人的滋味。”
說著,兩個人便站了起來,徑直走出了門。
府衙的大廳中,站立著兩個人,他們身上都穿著比較華麗的服飾,兩個人都坐在椅子上,一個個都是腦滿腸肥、紅光滿麵的,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兵血,才換來了他們今天的富庶。
夏伯龍坐在正堂上,抬了抬手,端起了麵前的一杯茶,說道:“兩位將軍,請暫且等待一下,王爺一會就來,請先喝點茶水吧!”
大廳的左邊坐著的那個胖子頭上戴著一頂青色小帽,身上穿著華麗的長袍,麵白無須,年紀約在三十上下,姓鄧名雄。
右邊的那個人身體比鄧雄還要胖上一圈,膀大腰圓的,一臉的肥肉,隻要稍微一搖頭,麵部的贅肉就能晃上半天,猶如波浪一樣。他臉上帶著一些胡須,年紀約在三十五左右,姓盧名節。
鄧雄、盧節二人急忙回禮,同時端起了身邊桌子上的茶,說道:“大人客氣了,大人請用茶!”
兩個人隻怕茶水放在嘴邊,碰都沒有碰一下,便又放在了桌子上,還一臉高興的朝夏伯龍賠了一個笑。其實兩個人是嫌棄所招待他們的茶水,不肯喝罷了。
夏伯龍看在眼裏,自然心中不爽,不過他也早已經向錢圖和周幹打聽清楚了,鄧雄、盧節二人是童貫親手提拔的,是童貫的鐵杆部下,風吹不倒,雷打不動,坐鎮邊疆有幾年了,沒少從邊防軍的身上抽兵血。
不多時,隻見大廳門外翩翩走來了兩個少年,一個是趙構,一個是嶽飛,兩個人身材差不多,樣貌卻有所不同。趙構長的比較清秀,嶽飛則比較粗獷,明眼人一看便知,那個清秀的便是康親王趙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