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向丁香表白(1 / 2)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總是對未來茫然不知所措的王梓覺得,繼續隨心所欲地虛度光陰隻能是肆意荒廢青春,最後將是一無所獲。可自己暫時又改變不了什麼,隻能是更加的苦惱。

看班上好多學習刻苦的同學大有將來能大展宏圖的架勢,他也不甘落後,也想靜下心來學習可又做不到。

既然做不到努力學習,那就用心談一場戀愛,這樣也不枉費大學時光,王梓這樣想。想到談戀愛,他就不由自主地想到一個女孩,就是丁香。他也常常浮想聯翩,幻想自己是武藝超群的楊過,她是容顏絕世、清麗脫俗的小龍女。

可當現實中的欲望沒有辦法得到滿足時,它就很有可能會在夢裏顯現,正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夢裏的他一身白色俠客服隨風舞動,身背玄鐵劍寒光四射,坐在高聳入雲的山頂上目視雲端,顯得傲骨英風。丁香則依偎在他的懷裏,夢裏的她溫柔嬌羞,楚楚動人。

因此他常在夢中笑醒。

甚至他還夢見過自己是個身強力壯的黑大漢在樹林裏亂竄,見丁香拎著一筐雞蛋經過樹林,他趁機從黑暗中蹦出將其按倒在地,扒光衣服,罪惡得逞獲得了短短幾秒鍾的快樂。之後夢裏又出現幾十名威嚴的警察給他戴上冰冷的手銬。正當他要狡辯時,一名警察抱著火箭筒轟了他一炮。他被嚇醒了。

醒後心一直砰砰跳個不停,他暗罵荀薦:這個孫子。等心平靜後下床去洗他昨晚新換的內褲。

他覺得自己該去上課了,不光是為了看眼讓他魂牽夢繞的丁香,更主要的是擔心因持續曠課會被開除。他所剩的分不多了,再扣下去肯定會和學校揮手告別。更何況他現在不想離開這裏了,因為他總有種預感,好像就在某天和丁香牽手成了情侶。

得知王梓要去上課,荀薦非常的高興,因為有人要陪他一同過校園裏“三點一線”的生活了。

王梓去上課了。他戴著耳機聽音樂,兩眼直勾勾望著黑板,整個人像一座蠟像。老師講些什麼,他壓根兒一句沒聽,如同他在家看電視時被插播一段所謂“知名教授”極力推銷一種神藥的廣告,任憑裏麵白呼得天花亂墜、吐沫星子橫飛,他隻需把電視靜音即可。

音樂聽累了,他就偷偷地回頭看正在專心聽課的丁香,越看越覺得她漂亮。看了一會兒,他又將視線轉向其他同學,見大家有的在發呆,有的埋頭看小說,有的玩遊戲,還有的睡得口水直流,認真聽課的人隻占一半左右。同時他又發現曾坐在自己後桌的那個胖女生不知什麼時候成了丁香的同桌,胖姑娘原來座位上坐了個了張帥。

他衝張帥一呲牙,然後狠狠地往地上吐了一口。張帥則輕蔑地看了他一眼便把目光移向窗外,還是那副冷冷的酷酷的表情。

後來他才知道原來是班主任為了不叫男女生在課堂上交頭接耳,故將男生和女生的座位分開,男生坐在一起,女生坐在一起,中間有條寬寬的過道,從此隔河相望。

王梓剛想趴桌上睡一覺,突然,不知從哪個方向拋來一個紙團兒不偏不正地砸在了他的頭上。他彎腰撿起,展開見上麵有幾行字,歪歪扭扭地寫著:

誰,執我之手,斂我半世癲狂;

誰,吻我之眸,遮我半世流離;

誰,撫我之麵,慰我半世哀傷;

誰,攜我之心,融我半世冰霜;

誰,扶我之肩,驅我一世沉寂。

誰,喚我之心,掩我一生淩轢。

誰,棄我而去,留我一世獨殤;

誰,可明我意,使我此生無憾;

誰,可助我臂,縱橫萬載無雙

誰,可傾我心,寸土恰似虛彌;

誰,可葬吾愴,笑天地虛妄,吾心狂……

讀完,王梓回頭尋找投遞人,見丁香的同桌小胖女生迅速把臉扭向一邊,丁香又朝自己的方位毫不遮掩地笑,雖然這笑看上去有些奇怪。

自己正暗戀著丁香,她就向自己投來了情書,一定是我們之間有著某種心靈感應,這是上千年修來的情緣,王梓這樣想心也劇烈地跳動,帶著說不出的歡喜,感覺周身上下都輕飄飄的。盡管這情書上的絕美詩句他在網上看過。

他紅著臉給丁香回了一個燦爛的笑後又再次激動地把情書打開默念,仿佛丁香就站在自己的麵前羞澀地說我愛你。

“下麵誰能回答一下這個問題?”中藥學老師講著講著開始提問在做的學生。

此時的王梓哪能聽得到老師的提問,他還在捧著手裏的情書默讀,高興得嘴都要咧到耳根後麵了。

誰,執我之手,斂我半世癲狂;

誰,吻我之眸,遮我半世流離……

念著念著他按捺不住喜悅,自信而又得意地脫口而出:“我,我,我能執……”聲音雖然不高,但還是被老師聽到了。

見全班同學都在看自己,王梓臉火燒一樣,尷尬地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