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芳幽幽地說,“既然命裏有這個變動,那姐就試一試。”她喝了一口水,“人那有一帆風順的,萬事開頭難,這些我都有心理準備。”
人生的道路是很漫長的,但要緊處常常隻有幾步,文光鬥深感自己的弱小,沒有能力去嗬護眼前這個女人,他突然放下茶杯,忘情地握住了蘇玉芳的手。
蘇玉芳看了看他,想把手抽回來,但文光鬥大手緊握,那能抽得動?她隻得聽之任之。
兩人誰也不說話,空氣裏彌漫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氣息,客廳裏很靜,隻有時鍾“滴答嘀答”在不停轉動。
蘇玉芳低著頭,兩人雖然坐在兩個沙發上,但身體依然靠得很近,文光鬥聞著蘇玉芳身上的幽香,有些沉醉。良久,蘇玉芳才把手抽了出來,“小文,這樣不合適。”
文光鬥也清醒過來,“姐,我……”
蘇玉芳突然笑起來,“我家裏也不冷,你還給我暖和手,”她站起來走到一旁的房間裏,出來的時候手裏卻多了一個公文包,“過年了,衣服買齊了吧?姐給你換個新包,你別拿手包了,顯得老氣,還是背包更合適你。”
文光鬥接過來,在身上試了一下,果然有種年輕時尚的感覺,“姐,謝謝你。”
“謝什麼,淨說些見外的話。”蘇玉芳嬌嗔道,一顰一笑,風情萬種。她就站在他身旁,讓文光鬥禁不住有種衝動。蘇玉芳明顯也感覺到他的“異常”,臉色有些緋紅,她正要說什麼,牆上的時鍾突然響了起來。
“好了,快回去吧,時間也不早了,明天你還要上班。”蘇玉芳下意識地往上提了提羊絨衫。
文光鬥也意識到時間太晚,“那,姐,我先走了。”
蘇玉芳也往門前走去,“行,回去快睡,別胡思亂想。”說完,她有些不好意思。
文光鬥靜悄悄地從樓裏出來,等回到賓館的房間躺下,腦海裏仍是蘇玉芳誘人的身段和胸前雪白的一抹,仔細回味著剛才的情景,不知過了多久他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文光鬥醒得很早,衣謹雖是領導,但始終是女性,他不方便直接過去,他想了想還是在八點鍾時讓總台打了個電話,提示衣謹賓館早上有自助餐,如果她答複在這裏進餐,自己就可以到她門前去等;如果不在這裏就餐,自己就簡單吃點然後就在大堂裏等候。
其實衣謹也醒得很早,但看著於潤兒繼續甜睡卻不忍心叫醒她,好不容易等到快八點時,於潤兒才醒來,兩人洗漱後直接來到大堂。
“衣處長,早。”文光鬥趕忙迎了上來。
“小文,讓你久等了。”衣謹的語氣和笑容都很恬淡,讓人舒服愉悅。
給她們母女拉開車門,文光鬥快速駛出賓館大門。車早已熱好,空調也已調得適中。
衣謹坐在後麵,“小文,昨天太麻煩你了,我都不好意思了,於潤兒,快謝謝叔叔。”
文光鬥從反光鏡裏看了看衣謹,見她一臉真誠,就笑道,“衣處長,您到龍城、到南河,就是到了家裏,您千萬別客氣。”
衣謹笑道,“今天早上我才注意到門口還貼了“福”字,花也很漂亮。”
於潤兒插嘴道,“叔叔,你怎麼知道我媽媽喜歡百合?”
百合的白色並不適應過年的喜慶,加幾朵隻是為了增香,文光鬥啞然,他反應很快,“我覺著百合很適合你媽媽的氣質,優雅高貴。”這是出於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於潤兒撇撇嘴,“真會拍馬屁!”
衣謹忙說道,“怎麼跟叔叔說話呢?”
文光鬥卻不以為意,不知為什麼,他有些喜歡這個古靈精怪的小姑娘。
中午葛市長要宴請衣謹,與她約好過接她的時間後,文光鬥開著車回到黨政辦。
打掃完季允祥辦公室,又坐了一會兒,譚俊傑和唐桂森也到了,朱玉濤卻沒有來,兩委成員包括副鎮長李秋霞也都來了,文光鬥暗自納悶,整個辦公樓裏除了兩委成員就是他和唐桂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