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2章 真實亦是陷阱(4)(1 / 2)

自薑明離婚之後,私生活便肆無忌憚。他的心思很少放在公司的業務上,一天到晚與女人廝混。不到半年,公司的生意江河日下,公司職員紛紛另謀出路。雖這位“色老板”是情場老手,卻難識破美人計,一個女人以陪他睡三夜的代價騙走了他70萬,公司徹底破產。

薑明背著一屁股債,悄悄地溜到廣州,忘圖東山再起。豈不知身無分文,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數日之後,他流浪街頭,為了生計竟然混進了建築工地,當起了小工。

薑明真沒想到他會“逍遙”到這一步。

放縱自己,隻會有如此結果。但是,他們明知會有如此結果,還仍要放縱自己,明知是陷阱,也還是會往下跳,這些人,怎麼就這樣不理智,不知理智為何物?按照依性情不同給男女分類的說法,男人是理智型的,女人是情感型的。成熟的男人行事,首先應當權衡利弊,然後決定取舍。但是,現在的男人,不知都怎麼了,淨是些不知抑製自己性衝動的好色之徒?

又愛了一次

俗話說,人比人氣死人。有時候,哲甚至懷疑自己的放棄和再度選擇是否真的妥當。或許,有選擇便有痛苦,有自由的獲得便有承擔背信棄義的酸楚,誰能擺脫這種命定的東西呢?想一想自己為所謂的追求付出的慘重代價,內心的滋味怎一個“澀”字了得?開始覺得沒意思,想換個有意思的,但有意思並沒有保持多久又沒意思了,而且變得更沒意思。難道說這是一個惡性循環的怪圈?或許,那追求裏麵包含了太多的個人問題?哲經不起誘惑,在新奇感覺的刺激與撩撥下,將原本可以彌補的情感縫隙故意扯大,為達到自己另謀新歡的目的非要鬧離婚。當然,每個再婚者的內心期望都遠遠高過第一次,說虛榮也好,說賭氣也罷,打碎舊的是為了建立一個全新的。但是,新的不及舊的,那就不是簡單的失落了,而是對自己的否定。

哲現在的妻子是前妻同學的妹妹,是他們結伴旅遊時認識的。他們幾個都是夫妻同行,那個同學還沒結婚,就帶著妹妹上路了。

出發前,他們相約在北京火車站前廣場上集合。她穿著一條白色短褲,一件無領無袖無門的奶油色背心。她那豐滿健康的身材、修長勻稱的雙腿、細膩光滑的肌膚、黑亮滋潤的長發,連同雙肩背的綠色旅行包,以及一手拿著墨鏡,一手拿著棒球帽的活潑姿態,在夏季悶熱的天空下,如同一股清風吹進了哲的心。那時候,哲已經有兩年婚齡,盡管婚姻帶來的溫柔與浪漫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消融,甚至在共同生活裏滋生出一些乏味的疲倦,但哲並沒有對自己的婚姻和妻子之外的任何女性產生過什麼想法,盡管哲的公司裏有不少年輕靚麗的女孩子。但是,那天的那個時候,她的樣子卻讓哲感到了心底升騰起一一股辣辣的激情。

那一路,她都是主角。本為,他們逃離喧囂的城市去雪域高原就是一件讓人興奮的事情,再加上有一個伶俐的女孩子穿插其間,一路上玩得特別開心。他們都摘掉了在城市裏的包裝,赤裸裸地表現自己。她身上沒有外地女孩子進京尋求發展過程中顯露出來的小心謹慎和刻意做秀,洋溢著極自然的女孩本色,尤其是北京女孩子特有的大大咧咧和滿不在乎的神采顯得很生動。剛剛認識就一聲聲叫他們幾個“哥——!”叫得人耳熱心跳。

說實在話,女孩子活潑外向歡天喜地的性格最容易引起已婚男人的注意與好感。已婚男人似乎對婚姻之中的妻子變得拘謹瑣碎沉默內斂存有一種普遍的不滿,這種不滿潛藏在心底深處的一個角落,隻有遇到合適的機會和合適的人物便會以另外一種形式表現出來。後來,哲知道她比自己妻子小6歲。

那次旅遊結束後,她那令人耳目一新的明快和清新還是給哲留下了很好的印象。秋高氣爽時,他和夥伴們又一起開車遊去了一趟,不知為什麼,一想到沒有她的參與,心中竟然隱隱約約浮現出一絲悵然和遺憾。但哲畢竟是經曆過情感生活的婚姻中人,想一想也就過去了。

1999年元旦,他們幾個人計劃再次驅車西進,為了旅途方便,決定不帶家屬。可她也不知道是從哪兒得到了消息,竟然在他們必經之地的一個路口當了攔路虎。

那天,哲打頭先行,忽然看見她揮舞著雙手站在路中央,隻好減速慢行。她追上來用手拍打著玻璃。無奈之下,哲隻得將車打靠向路邊。她拉開車門就要七車。他們說這次驅車野遊女孩子去了很不方便,有一人甚至掏出50塊錢讓她打車回家。她不說話了,淚水卻吧噠吧滾落下來。看著她白色羽絨衣下那張俏麗的臉龐和寒風中飄動的長發,哲心一軟,說:“嗨,真拿你沒脾氣,去了可聽話,上廁所什麼的提前打招呼。”哲的話音剛落,她就脆生生地說道:“還是哲哥善解人意。”然後,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給了哲一個長長的吻。車到宣化開始下雪,幹燥的空氣變得濕潤清新。她搖下車窗,將頭伸出去,晶瑩的雪花沾在額前的黑發上,俊俏的小臉被風吹得通紅。可能是下雪的緣故,車剛過宣化,天光猛然暗淡下來,而他們要趕到張家口住宿。前邊的切諾基閃著蹦燈示意哲快走,哲一下將捷達車開得飛快,她好像沒準備似地猛然抓住了哲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