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寒鴉從樓上下來了,左焱連忙迎了上去,壓低了聲音問道:“怎樣,時間可是剛好?”
寒鴉四周打量了一番,回頭又看了眼樓上,“嗯”了一聲道:“剛好,不出我所料,欲擒故縱這招對那蘇九笙果真有效。”
左焱聞言,欣喜道:“那大人可是能肯定這神鏡的碎片就藏在這蘇九笙身體裏?”
寒鴉瞥了眼左焱,將地隕刀在腰間佩好,接過左焱遞來的鬥篷說道:“神鏡非凡物,要是都能用肉眼看得出來,我早就給他開膛破肚把那東西挖出來了。”說著,寒鴉又掃了眼左焱,“要想知道是不是,隻有等上了鬼愁峰,現在論誰也沒辦法。”
“大人說的是……”左焱點頭道,正說著,似乎又想到了什麼,忙說:“對了大人,剛才我見丸九回來了,就在碼頭的船上,另外……”左焱說著,頓了頓,“它……似乎還帶了些別的回來。”
“別的?”寒鴉挑了挑眉,看著左焱,見左焱向著自己微微點了點頭,寒鴉不經眉頭一皺,說道:“明白了,去碼頭。”
看著兩人離開了沁新樓,陸欣顏悄悄的合上了窗縫。
貓在其身後的蘇九笙迫不及待的問道:“喂喂喂,怎麼樣?聽見了什麼沒?”
陸欣顏先搖了搖頭,思量了片刻後又點了點頭,說道:“聽到了個什麼‘碗酒’和‘碼頭’,碼頭應該是他們現在要去的地方,至於那個‘碗酒’……”
“什麼什麼‘碗酒’那是個什麼東西,他倆不會是打算去碼頭接著喝酒吧?這倆到底是啥酒量啊?”蘇九笙也是不明所以。
見蘇九笙在那兒瞎猜,陸欣顏不由的白了他一眼,說道:“你還真別說‘喝酒’這倆字,說起來,如果可以,我現在真想抽你倆嘴巴……”
看著陸欣顏幽怨的眼神,蘇九笙一臉無辜的說道:“我又怎麼了?”
“怎麼了?”陸欣顏看著蘇九笙的臉就氣不打一處來,“要不是你把刀交出去了,我倆現在至於這麼被動嗎?”
蘇九笙無奈的聳了聳肩,道:“給都給了,你讓我現在有什麼辦法?再說,別人是兩個人喝我一個人,難免酒後失態,這多正常啊。”
“你的意思是,你喝醉了,還怨我是吧?也不知道當初是誰拍著胸脯給我說,隨隨便便十壇沒問題,結果呢?您這口中的十壇得是多小的一壇子啊?”陸欣顏瞪著蘇九笙說道。
“誒誒誒,這酒可以亂喝,但話不能亂講,你要是不信,你把他倆叫回來,我們接著比!”蘇九笙嚷道。
“行了吧,你有功夫跟我吵吵,還不如想想怎麼把刀弄回來。”
“弄回來?”蘇九笙一臉詫異的看著陸欣顏,“我說神醫,你沒病吧?這刀本來就是個燙手的山芋,扔給他們不是正好嗎?而且就憑那姓寒的那功夫,刀放他那兒不比放我們這兒安全?”
陸欣顏盯著蘇九笙看了半天,那眼神裏真有一種要把蘇九笙的心挖出來看看它到底在想啥的感覺。
蘇九笙被陸欣顏這眼神看的是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說道:“你你你有事兒說事兒,別老盯著我看。”
“我不是想盯著你,我就想知道你出門到底有沒有帶腦子!”陸欣顏額頭上青筋直跳,“你覺得你把刀給了他們,別人就能相信刀不在我們手上了嗎?你覺得‘刀不在我手裏’這種話能有誰信?”
“我信啊!”蘇九笙理直氣壯的答道。
“你信?你信有屁用!陸欣顏白了蘇九笙一眼。
“那你讓我怎麼辦,在江湖上混可是得講信譽的。”蘇九笙佯裝可憐的說道。
陸欣顏沉思片刻後說道:“這地隕刀和八荒神鏡都並非凡物,但根據寒畫影的說法,我總隱約覺得他還有所隱瞞,刀現在被他帶在身上,讓你去偷,這明顯不現實……”
蘇九笙一聽陸欣顏打算讓自己去再去偷刀,連忙搖頭,說道:“送別人的東西又要偷回來,這種事兒我可不幹,我可是講道義的。”
陸欣顏一聽,瞪眼道:“說的跟我不講道義似的,這叫防人之心不可無,明白不?”
“明白明白,你陸大神醫,說啥都對,要我看,就先這樣吧,反正你的目的就是找到神鏡,隻要目的不衝突,不如就這樣先觀察兩天再說吧,萬一是你猜錯了呢?”蘇九笙拍了拍陸欣顏的肩膀似寬慰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