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7章 118 全都不放過(3 / 3)

劉麗敏神色黯然,輕輕呢喃:“你,就是為了酒才來救我的嗎?”

無痕公子忍不住一怔,眼睛轉了轉,支吾道:“對,對啊,要不是知道你會釀酒,還藏了不少好酒,誰會跟著你啊!”

說實話,當時看到劉麗敏一個人鬼鬼祟祟溜出來,他還真的是以為這丫頭藏了什麼好酒,誰成想這丫頭這麼好騙,居然都沒有看出那個婦人是個騙子,真是蠢死了!

“如果我能為你釀造一種世上絕無僅有的好酒,你會不會,會不會留下來?永遠留下來?”劉麗敏性子直爽,不喜歡的人斷然不嫁,遇到喜歡的男人,自然也不想錯過。

永遠留下來?

無痕立即搖頭:“本公子向來無拘無束慣了,活了二十多年還從來沒有在一個地方久留過。不過呢,你若是真的能釀了好酒,根本就不用你說,本公子自己就能順著酒香來找你了,哈哈。”

不知道無痕是說真的,還是在開玩笑,不過在看到他毫不猶豫地搖頭時,劉麗敏一顆心空落落的,比受了委屈還要難受。

“你都沒有想過要成親嗎?”劉麗敏忍不住追問。

這次無痕連手都開始擺了起來:“成親,那才是世上最無聊透頂的事!我寧願一年不喝酒都不要成親,不對,十年!”

劉麗敏垂眸,紅通通的眼眶裏蓄滿了淚水,快步轉過身走在了前邊。

無痕納悶地跟在後邊,不知道這丫頭怎麼突然走了。不過他的酒蟲又在作祟了,忍不住問道:“你還有沒有好酒?”

前邊的人兒不回頭不說話,隻是輕輕搖了搖頭。

無痕沮喪,卻不甘心:“你閨房裏不是還有一壇子嗎?能不能給我?就當是作為謝禮了?”

劉麗敏嘴唇蒼白,點頭。

無痕高興壞了:“除了這壇子酒,還有別的嗎?”

沒了。

無痕撇撇嘴,歎了口氣。

前邊的人兒也歎了口氣,莫名帶了一絲悲傷。

劉麗敏頂著一張豬頭臉回到酒莊,可把範氏給嚇壞了,幸好兩人提前串好了口供,都說是路上被毒蜂蟄了。幸好用了無痕的膏藥,劉麗敏臉上雖然紅腫,但是並沒有顯示手印,不然還真騙不了範氏。

無痕的藥膏果然好用,劉麗敏第二天起床後,就發現自己臉上的紅腫消了許多,隻留了一些粉粉的痕跡,就好像塗了胭脂一般。

正在照鏡子,範氏火急火燎地進來了:“丫頭,丫頭!無痕,無痕怎麼走了?”

劉麗敏一愣,接過範氏手裏的紙條,短短的八個字,她足足讀了不下十遍。

“酒好,甚喜。已走,勿念。”

緊緊攥著手裏的紙條,劉麗敏喃喃失神,範氏的追問和嘮叨仿佛天邊的雲彩,根本沒有引起她的任何注意。

孟同這次的所作所為徹底激怒了劉麗敏,上次的算計,她隻是將計就計給了對方一個教訓,沒想到他們不僅不知悔改,居然還妄圖再次下手。別說上次捉奸一事教訓太過,若是兩人之間行得正沒有苟且,林媛幾人也不會把他們怎麼樣。說白了,他們隻是讓兩人的奸情提前暴露而已。

但是這次,她不再手下留情,正如無痕公子所言,這樣的人,還需要她大發善心嗎?

劉麗敏不會承認,其實對孟家下手,多少也有對無痕不告而別的怨氣,怪隻怪孟家這次趕得不是時候,正好變成了劉麗敏發泄的對象。

對於商戶來說,最重要的兩點就是商品和客戶。自從孟家酒坊大多數的釀酒師傅被劉麗敏挖走之後,孟家的酒就再也不複曾經的美味。不然的話,嗜酒如命的無痕公子就不會整日跟在劉麗敏身後討酒喝了。

酒水不行了,以前的老客戶自然就拉不住了。劉麗敏趁機出手,拉攏了好幾家實力雄厚的顧客。有鎮上的酒樓,還有鎮上有頭有臉的富戶,都成為劉家酒莊合作的對象。再加上供應著福滿樓和幾家分店的酒水需要,劉家酒莊儼然發展成為這幾個城鎮裏僅次於安家酒莊的酒坊。

但是劉麗敏對此並不滿足,除了打理店裏的生意,她就一門心思地鑽進釀酒室裏待好久,不是研究新的品種,就是跟老師傅們探討釀酒的問題。

範氏看著女兒這著魔般的釀酒不禁心疼,知女莫若母,她怎會不明白女兒的苦楚和打算?

相較於劉家酒莊的騰起,孟家酒坊已經麵臨著關門大吉的窘境,偏偏孟家家主孟同這個時候不出麵了,孟家上上下下所有事務全都交給了孟遠建這個草包。

這可把孟遠建給愁壞了,眼看著店裏愈發入不敷出,孟遠建托著厚厚一摞賬本火急火燎地去找父親。

可是他把孟同所有小妾的房間都找了一個遍也沒發現父親的身影,正急得冷汗直冒的時候,一個小丫鬟有些尷尬地在他耳邊低語了一句,孟遠建眼睛大亮,趕緊往小丫鬟說的地方奔去,隻是越走越納悶,父親去護院的房間做什麼?

當他趕到護院們住處時,便看到十多個護院正扒在窗戶上往房間裏瞧,一邊看還一邊說著各種葷話。

“幹什麼呢?”聽到孟遠建的喝聲,護院們啊呀一聲趕緊散開了去。

“哼,家主不在,一個一個的就知道偷懶!”嘴裏不停地罵著,孟遠建還記著小丫鬟的話往房間裏走,走著走著就聽到了一陣令人麵紅耳赤的叫聲。

怪不得那幫護院舍不得走,原來是在看活春宮!

孟遠建臉色微訕,不用看了,肯定又是他爹看中了哪個小丫鬟,都等不及回房在這裏就開始辦事了。

他還記得上次撞破老爹的好事被罵的情形,也不敢去問生意上的事了,轉身就要走。

隻是剛走兩步便聽到他老爹放肆的尖叫聲:“啊,啊!再來!用力!快!”

這聲音如五雷轟頂,擊的他一時僵立在原地,天呐天呐,他爹什麼時候喜歡男人了?明顯還是底下那個!還是跟府裏的護院!還被那麼多人看著!

孟同已然頹廢下去不再理事,孟遠建更是隻知賭錢逗蛐蛐的,而孟春燕自那日在大街上受辱之後就再也沒有出過房門,據說是受了刺激,見人就說自己髒。孟夫人又心疼又著急,四處找媒人給她說婆家。

孟家酒坊如今隻是勉強支撐,至於能撐多久就沒人知道了。多年前孟家酒坊使陰招逼迫同行關門時,應該沒想到自己也會有這樣一天吧,隻是可惜了,現在的孟同每天隻知道找不同的男人苟且,根本無心它事,不然肯定要被氣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