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了掏耳朵,夏征惡趣味地挑了挑眉頭:“不過呢,莊老先生的歌的確是唱的太爛了,這個封口費可得多要點。還有老煩,喝了酒居然在吟詩!也要跟他討要封口費才行!”
兩人一路說笑著,已經來到了二樓,遠遠地便聽到了小林霜清脆的哈哈笑聲,還有老煩嗷嗷地求饒聲。
不用問,肯定是小林霜這臭丫頭,趁著老煩睡覺的時候偷偷去拔他的胡子了。
這個毛病還是小六兒教給她的呢,趙弘焱一生氣就愛拔常公公的頭發,因為常公公沒有胡子。
現在小林霜也學了這個毛病,動不動就愛拔老煩的胡子,氣得老煩不光要防備她的小狗牙,還要防備她的小狼爪,弄得好不狼狽。
林媛和夏征互望一眼,好笑地抿了抿唇,從剛剛那如人間地獄一般的安家回來,再聽到小林霜和老煩打鬧的聲音,她覺得分外幸福。
莊康平已經在林媛的雅間裏等著她了,見林媛和夏征進門以後都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弄得心裏一陣打鼓。
難不成,自己個兒昨兒個喝醉了以後,又唱歌了?
這個臭毛病怎麼九十多了還是改不了?
尷尬地咳嗽了一聲,莊康平直接岔開話題,根本不再提昨晚醉酒的事了,甚至連想要跟林媛討要一些紅葡萄酒的事都不好意思開口了。
“那個,丫頭啊,老夫一直有個疑問想要問問你。”
看出莊康平耳尖微紅,林媛十分善解人意地沒有提及醉酒一事,乖巧地坐在他的身邊,笑著點了點頭:“莊老先生請問。”
“那個,你......”
尚未開口,大門已經被老煩砰地撞開,弄得房間裏坐著的三個人都能感覺到一陣氣流迎麵衝來。
“老莊?老莊!你沒走啊!太好了,你可別忘了給我做芙蓉釀啊!我心心念念了這麼多年呢!”
莊康平一句話未說完就被他給堵住了,憋得喉嚨難受,忍不住劇烈地咳嗽起來。
老煩十分壞心眼兒地嘿嘿一笑,還以為這家夥是昨晚醉酒還未恢複呢!
跟在老煩身後的小林霜也是兩眼放光,要不是師父突然提起芙蓉釀,她也不會那麼輕易地放過師父的胡子了。
對於這個白頭發老頭兒,小林霜可是知道的,昨兒個比賽的時候,趙弘焱在她耳朵邊兒一個勁兒地念叨著這個老頭兒當年的光榮事跡,現在她閉著眼睛都能數出這莊康平的偉大事跡來呢!
所以當師父說要找他討要芙蓉釀的時候,她才那麼痛快地放手跟著一起來了。
老煩突然到來,莊康平想要問的話也不好再問了,白了老煩一眼,一邊起身一邊哼了他一聲:“老饞貓,這麼多年不見還是老樣子!等著!”
說著就往門口走,不過剛走了兩步,就回過頭來看著林媛,挑眉奇道:“怎麼?平西郡主不帶老夫去你們後廚嗎?老夫可不是洞天的廚子,不知道你們的後廚在哪裏。”
莊康平的態度跟他方才簡直就是一百八十度大反轉,弄得林媛和夏征皆是一愣。
“是晚輩疏忽了,莊老現身這邊請。”
怔愣歸怔愣,林媛還是站起身來為莊康平引路了。
老煩和小林霜也想跟著,不過都被莊康平給攆了回來。這芙蓉釀是他的獨門秘笈,可不能隨隨便便給別人看到製作過程。
每個廚子都有自己的獨門秘笈,不光是莊康平,就連林媛也有,所以對於這點,老煩和小林霜都沒有理由反駁,隻好坐下來等著了。
更何況,莊康平說了,若是讓他發現有人偷學,他可就撂挑子不幹了!
兩人心心念念了芙蓉釀這麼久,可不敢輕易得罪莊康平,都老老實實地留下來等著了。
若說幾人裏邊最聰明的就是夏征了,莊康平態度大轉變,他隻是稍稍一想就想通了其中的關竅。
看來,莊康平找林媛過去領路,是別有深意啊!
洞天的後廚就在後院裏,隻不過此時有不少廚子和幫工已經開始著手準備中午的飯菜了。
所以,林媛並沒有將莊康平引去大廚房,而是帶去了自己專用的小廚房。
這個小廚房不光是設備齊全,就連封閉性也是極佳的,絕不會給人偷學技藝的機會。
將小廚房的門推開,林媛恭敬有加地做了個請的姿勢:“莊老先生,請。”
莊康平看了那小廚房一眼,踱著步子就進去了。
隻是,在林媛要關門的時候,卻聽他突然說道:“怎麼?你不進來給我打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