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說你運氣好,因為還有七分鍾她們就要回來了。”
陸清歡冷冷的對他說道,她將這家母女回來的時間計算得很清楚,畢竟……
“我可是尖子生。”
“在什麼方麵都是尖子生。”
她讓男人解開兒子的衣服,然後直接將他踢到兒子身上,男人醉得不行,他倒在兒子身後就不動了。
陸清歡又打量了下時間。
還有三分鍾,她們就進來了。
她走到桌邊,拿出幹淨的玻璃杯,倒了一點酒,然後喝了一口,眉頭瞬間就皺了起來。
好辣。
而且她還感受到她酒量不行。
因為她僅僅是喝了幾小口,思緒就有些在變慢,看來下次她還是盡量不要喝這種東西。
將酒杯放在桌上,她將頭發揉得有些亂,又將衣服弄皺,最後蹲在門旁邊的小角落中,慢慢的說,“先是身體顫抖,然後眼神露出驚恐,她們發出尖叫後,我再出場。”
計劃很完美。
絕對會將她完全的塑造成一個受害者。
在陸清歡說完後,大門就被人推開,走進來的人見到那男人跟兒子的動作,立刻就像陸清歡想的那樣,發出了尖叫。
尖叫過後還是將他們拉開。
等她們將父子拉開後,陸清歡忽然就不小心的碰倒了她身邊的東西,發出的聲響吸引了她們的目光。
“你怎麼會在這裏,到底是怎麼回事?”女人率先問道。
陸清歡脆弱著臉,神色害怕,斷斷續續的將她看見的都說了出來,“我回來後,他們就在喝酒,然後……對我不老實,大寶幫我,擋住了他,我害怕,我真的好害怕。”
她說完,就嚶嚶嚶的哭了出來。
那女人聽了,臉色不好,但她也知道陸清歡說的都是真的,因為她家的男人,對陸清歡確實是越來越不老實。
她是想著陸清歡是養來給大寶當媳婦的。
她說過他,但每次都會惹來他的毒打。
女人也就不再多說,現在聽到陸清歡的話,而且又是大寶,她的兒子護著陸清歡,女人也隻好安撫性的說,“不怕,現在沒有事了,以後不會再出現……”
意識到這句話說不通,女人直接隨便找個借口打發陸清歡,“好了,你就先回房間去,以後盡量少出現在他麵前,你要記得你是大寶的女人,要記住你的本分。”
陸清歡還是隻在那裏嚶嚶嚶的哭。
等她回到房間,房間裏空無一人時,陸清歡才結束了她的假哭,麵無表情的說,“原來白蓮花裝起來是這個樣子,感覺還挺不錯,隻不過剛才哭得好像有點假,下次再加點情緒進去。”
“要完美才行。”
她的哭,就應該是毫無缺陷的。
無論是真哭還是假哭。
……
陸清歡興許是想得太投入,她的視線都有些恍然,見狀,厲景琛低低的開口回答剛才她問他的話,說,“帶你出來很久了,馬上就要到家,你就要在這裏停下來,醉酒的時候很聽話,沒有鬧騰。”
陸清歡看他,目光就放在他開合的薄唇上,伸出手呼出口氣,用手擋著,鼻尖動了動,顯然是聞到了酒味。
她微微蹙眉,然後將唇印了上去。
身體幾乎是隻有騰空而下,如果不是有他在前麵作為支點支撐,陸清歡就會倒在地上。
“你知不知道,我的酒量很差。”
陸清歡仔細的親吻著他。
他說,“我看出來了。”
“你知道我第一次喝酒是在什麼時候嗎?”
她又自問自答的說,“你肯定是知道的,畢竟那次我說雪地的時候,你都將我的話打斷,現在你也不會讓我說出來。你不讓我說,是因為你擔心我會想起那些不好的事情?”
“三哥,我沒有你想的這麼嬌弱需要你保護,有時候我狠起來做的事情可是很精彩的。”
厲景琛說,“就像當時你對李家父子做的事情?讓他們不倫不類的倒在一起。”
“不倫不類……用詞好文雅。”她半真半假的說道。
陸清歡笑了,“查得真是清楚,那種事情知道的人那麼少,你竟然都將它們挖了出來,三哥好厲害。”
她意味不明的讚揚著。
厲景琛親著她的唇,“我還知道很多,你知道的,還有你不知道的。”
他這話說出來,引得陸清歡戲謔的說,“你這麼說,我會感到害怕的,你還知道什麼是我不清楚的,說出來聽聽。”
厲景琛說,“現在不醉酒了?”
他不說還好,他這麼一問,前刻還在思路清醒的同他對話的陸清歡忽然就像是陷入沉睡,再看著他的視線就又變回先前有迷翳的時候。
厲景琛完全將她的轉變看在眼裏。
他的臉上看不出有什麼異常,仿佛陸清歡剛才清醒的那片刻時間,也都是在他的掌控中,隻是在他狹長好看的黑眸中,淡淡的泛著深色。
陸清歡說,“還是暈,我是酒鬼,我說的話三哥你都要聽,不然我就像收拾他們那樣收拾你。”
“哦,你想要怎麼收拾?”
陸清歡笑出聲,她神秘的說,“你想要知道,我就偏偏不告訴你。”隨後她就又慢悠悠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