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叫佩佩的又是怎麼回事?她不是已經結婚,而且嫁的人還是你們厲家的人。”
陸清歡想說唐佩嫁的是他的大哥。
但她想到剛才她聽到的談話,那位大哥跟厲景琛的關係似乎並不好。
要是關係好,那男人對厲景琛說話的時候,也就不會盡是綿裏藏針了。
厲景琛低下頭,在剛才厲衡還沒有出去的時候,她踢倒了那把球杆,就是想要她的腿麻了,想要借此舒展,現在她整個人都是趴在他的膝蓋上。
他緩緩開口說道,“她是唐家的長女,嫁的是厲衡,老爺子的長子,也就是剛才你聽見的那個男人。”
“老爺子的長子,那就是你的大哥了?”
“恩。”
他反應這麼平淡,陸清歡就更印證了她心中的猜測,厲景琛跟他之間並不親近。
“他是老爺子從外麵帶回來的,還有一個妹妹,我跟他們的交流很少,你不用擔心。”
這句話泄露出來的信息量很多。
從外麵帶回來的,那不就是指私生子,而且還有妹妹,陸清歡想,看來他家老爺子過去的情史還挺繾綣的。
而且厲衡還有個妹妹。
陸清歡忽然問,“那你呢?”
她這沒頭沒腦的話,厲景琛倒是聽懂了,他說,“我沒有妹妹。”他母親隻有他一個孩子。
他記憶中的女人,身影已經變得很模糊,他隱約的能夠記起,每當下雨的時候,她總會坐在窗邊,看著外麵。
不說也不鬧,眼裏空空的。
但當她看見他的時候,她的臉色是無邊無際的複雜,當她見到老爺子時,那絲複雜和溫柔頓時就變得冰冷。
她再看向他的時候,就是他所熟悉的冷意。
陸清歡用手支起臉,另外一隻手扯了扯他的手,看見他回神後,她說道,“我都叫你好幾聲了,你都沒有回答。”
“當著我的麵出神,你在想什麼?”隨即,她就又陰測測的彎起嘴角說,“該不會是在想那位叫佩佩的女人吧……”
厲景琛看她,緩緩道,“想了。”
陸清歡立刻就說不出話,然後下一秒,她那澄澈的雙眼就充盈著惱意,灼灼得能夠燙傷到人。
她猛地就直起身體,手用力的撐在他的腿上。
在她使力時,厲景琛的神情瞬間就冷凝下來,他迅速的前傾身體,果斷的將手放在她頭上的桌底。
憑著她剛才的那種衝勁,若是真的立了起來,她的頭肯定就會被撞到,她這麼怕疼,要是撞到了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不過有一點他可以肯定,那就是她絕對會更生氣。
陸清歡她倒是想要直起身體,奈何她的腿還麻著,見到厲景琛的動作後,她眼中的惱意稍微減低了幾分。
她揚起下巴對他說,“抱我起來。”態度十分的頤指氣使,“我腳麻了,不能動。”最後還是給了他一個解釋。
厲景琛將她抱了起來,放在懷裏,骨節分明的手指開始揉捏著她麻了的雙腿。
“你剛才說什麼?你竟然還應了我說的話?”她扯著他的剛才,全然不顧這是剛剛她親自係的。
不僅她沒有在意,就連厲景琛同樣也沒有將注意力放在這上麵。
“嫉妒了?”
厲景琛看著她,線條分明的薄唇輕飄飄的就說出了這三個字,在他說完後,陸清歡的所有質問跟不滿,還有出現在她臉上的惱怒不忿等等情緒,全部都消失殆盡。
她將手鬆開,揚起嘴,對著他笑了起來,眸色鎮定的說道,“我隻是在意你……”她的眉眼肆意不羈極了。
他忽然低頭,輕輕的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下,“在意我的什麼?你剛才還沒有說完。”
“當然是在意你這個人,再誠實點那就也包括你帶給我的那些利益,要是早知道你想著的是那佩佩,我就不該進來企圖渾水摸魚。”
她輕啟紅唇,低低細語,“不過現在好了,知道你是想著她,我這可憐人,也該學會賢惠大度些,不能嫉妒。”
厲景琛抿了抿唇,他涼涼的說,“你要是敢這樣,我會不高興的,陸陸。”
他叫出這昵稱時,幾乎是緊靠在她的耳邊說的,那種沁人心脾的冷意,順著耳廓溜進了她的體內。
陸清歡隱晦的勾了勾唇,然後淡淡的說,“三哥你真是難伺候,剛才你就是在說想那女人,結果這一轉身的功夫,你倒是變得這麼無情,還真是薄情郎癡心女啊。”
她就差沒有明晃晃的指著他的臉說,好大一出戲啊。
“我不是在想她。”
厲景琛眸色晦澀,沉沉的說,“我跟唐佩並不熟,隻不過是早前她還沒有嫁給厲衡的時候,在厲家見過她幾麵。”
“除此之外,我跟她之間沒有什麼關係。”
陸清歡的身體頓了頓,不過她還是懶洋洋的說,“你不是在想她,那你是在想誰,難不成還是在想我。”
她本來是開玩笑的話,沒想到他聽了後,還很認真的點頭,“我想的人確實就是你。”
陸清歡挑眉,“你覺得這話我會相信?”
“不會。”
厲景琛認真思索了幾秒才回答,“雖然你不相信,當我想這麼說出來,我確實是在想你。”
陸清歡舒展了眉眼,同他對視,手指無意識的敲在別她拎在手裏麵的領帶上,“那你說說,你在想我什麼。”
她人都在他麵前,他還說他在想她,這話說出來,陸清歡信了才是叫有問題。
厲景琛聽見她的話,嘴角忍不住的就露出薄笑,“在想你剛才腿軟,仰著頭看我的時候,真是讓我看見就想要狠狠地欺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