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歡聽了,很淡定的就拍了拍他的手,然後從他的身上離開,轉身微笑的看著他,微俯下身,雙手拿起他的領帶。
她溫柔的說,“三哥,你這張嘴真是越來越甜了呢,就算我不親口嚐,它也是甜得很。”說完,她就認真的將他的領帶打好,放回襯衫裏,隨即撣了撣他的肩。
厲景琛由著她做這些動作,漫不經心的看著眼前這個說他嘴甜的人,“所以?”
陸清歡咯咯的笑了起來,眉梢中彌漫著的最不可言訴的綿綿情意,“所以有時候真是恨不得將你整個人都吃幹淨。”
不等他有所反應,陸清歡猝不及防的就伸出手,手指用力的抵著他下嘴唇上被咬破的地方,被止住的血再次流了出來,也流到了她的手上。
手指沾著血,她還很用心的左右摩挲著他的唇線。
她輕聲問道,“痛不痛?”
不等厲景琛回應,她就自問自答的說,“我覺得是不痛的,畢竟將它弄出血的人是我。”
厲景琛沉眸看她,忽然勾唇笑了笑。
她覺得好奇的就將帶著血的手指放進嘴裏,很快就皺起了眉,“原來隻是嘴甜。”
在他身體動之前,陸清歡立刻往後退了兩步,跨出了他的能抓住她的範圍,似乎是覺得這個距離還是不能讓她滿意,陸清歡就直接走到了他辦公桌的正前方。
步伐穩健,完全看不出她腿麻時的模樣。
陸清歡在她認為的安全點中站立不動,對著厲景琛說,“腿軟跟腿麻是兩種不同的概念,前者會讓我下不了床,後者會讓我像現在這樣有機可逃。”
聽著她的話,厲景琛的眼裏更是詭譎不已,濃沉得比最暗的黑夜都還要黑。
看著他這樣,陸清歡在心底暗自給她自己吹了聲口哨,然後在他起身時,她動作輕快的就往後退著慢走,溫聲曼語的說,“我點了一份羊肉串,算算時間,他們也該到了。”
說完,厲景琛桌上的內線電話響了。
陸清歡就用一種“看吧,我沒有說錯”的目光看著厲景琛。
厲景琛按了下來,韓助理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先生,前台有份外賣,說是陸小姐點的。”
“拿上來。”
韓助理應了一聲,他就讓前台的人將外賣簽收送上來。
陸清歡見他讓韓助理去拿外賣,再加上厲景琛起身後就一動不動的看著她,陸清歡忽然就覺得有涼風拂過。
她幾大步的就往關上的門走過去,“是我自己訂的,還是不要麻煩韓助理,我自己去拿好了。”
她轉了下門把。
很好,打不開,再多次轉了幾下,結果還是跟先前一樣。
陸清歡不會覺得這是被反鎖,而是因為它被控製了,至於控製它的人是誰,她想都不想都知道是她後麵的厲景琛。
她回頭,果然看見了厲景琛的手中的黑色遙控,見她看過來,厲景琛就將遙控隨意的丟在桌上。
他說道,“這東西還算是有用。”
他往她的方向走過來,緩緩說,“不用你下去拿,我已經讓人去做了,先前你將我唇咬破,現在是不是應該先來清算。”
陸清歡幹笑,“這個……”
“噓——”他站在她麵前,食指抵了上來,“做錯事了是要有懲罰的,正好我對你先前說的腿軟跟腿麻之間的區別很感興趣,不如相比較口頭上說,我都熱衷用實際的行動。”
厲景琛這麼說著,就將陸清歡逼到牆上,低頭就將她的唇緊緊的封住,抱著她的腰肢抬高,強勢的卷起她的舌,讓她同他共赴沉淪。
外麵的韓助理聽了厲景琛的話,他就叫來了安箏,“待會有人送東西上來,你去拿過來。”
安箏點了點頭。
韓助理他剛才也是忽然就被前台負責人打電話上來詢問有外賣,又提到了陸小姐,他沒有多想就打給了厲景琛。
公司裏有員工餐廳,飯菜水準都很高,很少會有人叫外賣到公司,當前台那裏聽到送貨小哥說是陸小姐點的外賣時,他們立刻就給韓助理打電話。
沒有韓助理的允許,他們不敢隨便的簽收跟陸清歡有關係的東西。
前台讓人將外賣送上了韓助理在的地方。
進到電梯裏的時候,羊肉串的味道充盈著整個空間,有熱心的同事問道,“你手裏拿的是羊肉串?給誰送的?”
“要到幾樓,我給你按下。”
拿著羊肉串外賣的人就報了樓層數,同事笑嗬嗬的就準備去按,在碰上那個按鍵時,同事臉上的笑都被定住了。
同事僵硬的轉頭,問道,“你說你是去幾樓?”
他再次說出他要到的地方,同事咽了咽口水,“乖乖,那可是總裁樓層,誰膽子這麼大,竟然敢在那裏吃羊肉串。”
“我也不知道。”
同事吸了吸鼻子,“不過這味道還真是好聞。”
那人同樣也聞到了他手中拿著的羊肉串的香味,讚同的說,“就是啊,味道好香。”
同事到了樓層後他就下了電梯,剩下他繼續往上麵來,最後一聲電梯鈴響了後,他就見到了安箏。
“安助理你好!”
“你好,將東西給我吧。”安箏說道。
“哦哦,給你安助理。”
安箏接過來後,就對來人做了告別,隨即轉身離開,看著安箏的背影,送外賣上來的人還有不可思議,沒想到安助理還喜歡吃羊肉串。
安箏將外賣領走,遞給了韓助理。
她見韓助理麵色沒有任何的變化,不禁在心裏說道:哎呀,沒想到韓助理還喜歡吃羊肉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