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章 細說“本色”論男人(4)(1 / 3)

第二,是對家庭勞動的畏懼。一項有權威的調查結果表明:90%的男大學生讚成傳統的家庭角色分工,認為自己的任務是養家和取得成就,妻子則負責養育子女、料理家務。但其有一半的人讚同改良的傳統方式,即妻子的道路是工作撫養子女再工作。

一些男人認為,在事業上有成就的女性,必然忽略料理家務和照顧丈夫與兒女。他們還認為,專注於事業的女性會由於社會上激烈的競爭環境和工作壓力而失去女性的溫柔。

第三,是傳統觀念的影響。傳統觀念中關於建立美滿婚姻的條件,莫過於“郎才女貌”。女人被認為不需要像男人那樣靠“才”謀生,男人除了在傳宗接代和滿足欲望外,對女子沒有其他依賴。有才女子往往被看作男性化的和不正常的,不守本分的。哲學家尼采甚至認為,一個女人若想研究學問,她的性別器官一定有毛病了。

這種偏見在廣告中也很常見。譬如,一則推銷手表的廣告在推崇女士手表的用詞是“漂亮”,推崇男士表的用詞才是“準確”。總而言之,在女性解放浪潮的衝擊下,男人已處於進退維穀的境地。他們既感到聰明能幹的新女性是自己的好夥伴,又感到她們對於自己是個威脅,害怕失去男人享有的傳統優勢。不論在事業上還是在家庭裏都是這樣。

□男人習慣充當施害者,女人樂意扮演受害者

假如問:“施害者與受害者哪一方好,你可從中任選其一。”恐怕10人中就有10人要爭做施害者。當受害者,光是看那不屑一顧的臉色以及被他人視為廢物,就受不了。但是,在男女的關係上,情況就有所不同了。雖然多少也有例外,但在夫妻發生爭吵,或者鬧離婚時,肯定會出現這樣的看法:“男方太任性,女方太可憐。”

大體來講,夫妻間的事情外人是很難知曉的,因此,上述這種看法就是相當輕率的。但是,這一陳舊的看法卻硬是通得過,恐怕是因為從前的日本男人過於逞威風,淩駕於女性之上,從而留給人們這樣一個固定的印象吧。

盡管如此,在女性地位提高到如此地步的今天,依然停留在過去那種“男人是施害者,女人是受害者”的觀念上,就未免過於簡單,過於陳腐了吧。

據說,即便是現在,男女關係的破裂,似乎也多起因於男方的任性及蠻橫。但是,女方作為“禍因”的情況,實亦相當不少。

男女之間的差別在於,男方搞女人、賭博、撒酒瘋,都是明顯表露在外的,因此容易受到非難;而女方往往是地下作業,不易暴露出來,所以很容易喚起輿論的同情。且更加糟糕的是,在男女關係問題上,男方不僅至今仍對“自己是施害者,女方是受害者”這一陳腐觀念習焉不察,還頻頻地引以為榮。即使在相親相愛的情況下,女方心甘情願地以身相許,中年男子也要不由自主地想到向女方付錢,這無疑可以看作是施害者意識的赤裸裸的表現。

由於平日就是這個德行,所以一旦出了事,男人自然要被視為施害者,於是乎忍氣吞聲,並自我安慰曰:這倒也好,反正沒有辦法嘛。由此看來,男人真是老好人。當然,在這背後,男人也有男人的想法。他們以“男子不分辯“為有度量,認為隻因是施害者,才有男子氣概,沉浸在女人比自己弱,應該加以保護的優越感中。不過,這對於改變被世人指責為施害者的狀況,是沒啥用處的。

然而,與此同時,聰明的女性卻不失時機地以受害者的麵目,不顧男方正在受到責難,去贏得世間大多數人的同情。男女關係上,“男人是施害者,女人是受害者”這一日本式的概念,似乎已極大地影響到我們對其他事物的看法。例如,日本曾發生立教大學的大場助教事件,該事件以大場助教殺死京子女士為假定前提,開始是這樣的;大場助教因難以收拾與情婦京子的關係而將她殺死,而受到丈夫罪行譴責的大場夫人和孩子也一起從石廊崎跳崖自殺了。我也認為這種分析是合理的,並且反複考慮大場助教何等殘酷,京子多麼可憐,多麼不幸,以及大場夫人同孩子一起自殺多麼令人遺憾等等,對受害者寄與深切的同情。

可是,就在事件尚未結案、警方正加緊搜索京子遺體的時候,我們卻從前麵提到的新宿那家酒吧的老板娘口中,聽到了完全不同的觀點。據她懷疑,殺死京子的不是大場助教,而是他的夫人,因為這位夫人也已自殺了,所以一直發現不了京子的屍體。聽完這番話,就像脊梁上被澆了一盆冷水,為這女人考慮問題的獨特性而吃驚。

這的確是女人式的推理。在男女關係上熱衷於“男人是施害者,女人是受害者”的男人,是根本不可能有這種獨特看法的。

當時警方可能進行過各種各樣的推理,其中可有持此種看法的人呢?或許有過,但是,翻遍當時的報紙,卻沒有哪一版表述過這種觀點,全都是大場助教殺死京子這樣的思路。細想起來,那的確是具有女性特點的看法。由於三角關係,夫人殺死丈夫的情人,即便沒有直接去殺,也必出於夫人的謀劃,照此思路,夫人也一起自殺這件事情便很好理解了。在我們聽到上述看法10天之後,由於發現了京子的遺體,事件獲得了答案。結果與酒吧老板娘的推理不同,兩位女性均是悲慘的犧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