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天降(1 / 2)

“先皇孝明帝元詡,三歲登基,十二歲親政,十九歲駕崩,廟號肅宗,葬於定陵。”

齊路和子攸在北邙山上找了處避風的山洞,一邊養精蓄銳,一邊回憶著適才那頗有些震驚的場景。

已經死了的皇帝竟然跳出來篡奪繼位皇帝的大權,若不是親眼所見,根本就不會有人相信,可剛才的事情還猶然在目,由不得兩人不緩一下心神,接受這一荒謬的現實。

剛才開口發言的便是緩過勁來的齊路,所說的正是孝明帝大喪時官府的邸報。

子攸與其說是震驚,倒不如說是興奮,待齊路說完,卻是恨恨道:“他竟然沒死,太好了,本以為難以親手報仇,哈哈,今日我定要斬殺此僚......”

齊路見子攸變得有些瘋狂,忍不住言道:“元老弟,元老弟?你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又要殺人啊?”

子攸強按住胸中情緒,對齊路一拱到地,懇求道:“齊兄,你我素味平生,相交的也就這十數日光景,但我知道你是個熱心腸,所以厚顏請兄台助我潛入敵營,大恩沒齒難忘。”說罷,再次拱手,卻是一拜不起。

齊路的性子最是見不得這樣,慌忙雙手相攙,將子攸扶住,急道:“元老弟,雖然咱們相識的日子不長,但你的脾氣對我齊路的路子,你是個可交之人,你放心,不就是混個營,進個城嗎,咱們好好合計合計,一定叫你隨心所欲。”

子攸再次拜謝。

不過真的說到混進營去,兩人確是一愁莫展。

這軍營外麵看似防守鬆懈,可剛才兩人看的清楚,裏麵士卒調撥井然有序,偌大的場麵竟然沒有一絲紕漏,想必這主將一定是久經沙場的老將,而營外的空虛很可能是他在故布疑陣。

子攸現在一陣後怕,若是適才自己硬是強闖上去,恐怕肯定會被那些精壯的士卒撞個正著,就算是到了夜裏,沒準自己也會落入陷阱,以有算對無算,怎麼也是對方贏。

齊路沉思數刻,卻忽然長身而起,跳腳道:“哈哈,我有主意了.....”說罷,兩眼放光,便要向洞外走去。

子攸忙探身向前攔住,問道:“齊兄,到底是什麼主意,怎麼混入軍營?”

齊路嘿嘿一笑,故作神秘道:“老弟,別著急,跟哥哥去弄些材料,咱們晚上一準能進城,找那狗皇帝算賬先不急,我覺得你應該先和弟妹見上一麵,你們商量商量,再從長計議。”說罷,徑自出洞而去。

子攸不知道齊路葫蘆裏賣的什麼藥,百般詢問他就是不說,無奈之下,也隻好跟著齊路而去。

北邙山頭少閑土,盡是洛陽人舊墓。

這北邙山乃是洛陽人下葬的風水寶地,山頭碑墓林立,樹木繁盛,卻也是人跡罕至。、

齊路帶著子攸在山間尋覓許久,終於找到一顆合抱不攏的大樹,兩人合力將其弄到,而後又把整棵枝杈修剪幹淨,最後將其劈成數寸厚的薄版。又在林間尋到數條老藤,將其一同帶回山洞之中。

就見齊路雙手靈巧地將木板一一分割成不同形狀,然後又用藤條捆綁結實,沒費多大功夫,一隻奇怪的木鳥就出現在子攸麵前。

子攸暗歎這齊路真是心靈手巧,剛要伸手去摸,卻被齊路一把給推了出來,將幾個刻好的符文木板交給子攸,讓他照葫蘆畫瓢,在其餘的木板上也刻好這幾枚符文。

這符籙一道,子攸在隱龍訣上雖然也有涉獵,但大多領悟的是自身凝聚陰雷的咒文,至於木板上刻著的符文與雷咒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子攸自然是兩眼一抹黑,在木板上刻得是異常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