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哈哈,我知道了,元老弟,是分量,這木鳶的分量不對,不是,是咱倆的分量不對......”
齊路自木鳥的殘骸上一躍而起,拍拍身上的塵土,手舞足蹈的呼喊起來。
子攸揉揉發麻的雙腿,剛才木鳥衝撞的力道幾乎全壓在這雙腿上,雖說子攸以隱龍訣鍛力法門將這力道挪移出去,但經脈受損卻是跑不了的,尤其是右腳受力最重,眼下想要站起來都有些困難。
“爾等何人,竟敢擅闖宮禁,不怕殺頭嗎?”
一聲雄渾的大吼,將子攸和齊路兩人從撞擊的昏頭昏腦中拉了回來,緊跟著兩把長劍,一把長刀明晃晃的抵在兩人麵前。
齊路慌忙舉起雙手,急道:“別動手,自己人,自己人,我可是把你們的皇帝還回來了,可不能恩將仇報啊?”
手執兵器的三人吃驚的咦了一聲,那幾把兵器絲毫沒有收回的意思,不過也不再向前遞。
持刀之人上下仔細打量,又看了看子攸和齊路身下的木鳥,疑道:“這好像是我青雲宗的流雲鳶,還說不是奸細,來人,將這兩人押下去嚴刑拷問,竟敢冒充陛下,真不知道死字怎麼寫的嗎?”
齊路聽這持刀之人自稱青雲宗,頓時來了精神,將那刀刃向外撥了撥,上前套近乎道:“這位兄台,是青雲門下?咱們可是一家人,我是稷下齊歇真人門下,但不知兄台是哪位真人的高徒。”
持刀之人順勢將刀收了回來,看著叫花子似得齊路,嘿嘿笑道:“還真是青雲宗的啊,不過聽說青雲宗都是豪富,怎麼你小子混的這般淒慘。”
齊路可沒心情聽別人調侃兒,偷眼仔細瞅了下四周,卻見圍在身前的是三個頂盔掛甲的武將,年紀都不是很大,也就二十歲左右,心道沒聽說宗裏有人領兵啊,正自疑惑,卻聽那持刀的武將繼續說道:“嘿,小子,別看了,老子可不是狗屁青雲宗的,雖然老子的祖宗跟你們沾點兒邊,可老子可不認你們。”
旁邊兩位年輕武將聽這持刀武將廢話連篇,不耐煩道:“小猴兒,你費什麼話,咱們趕快把這兩個人收拾了,別在這兒浪費時間。”
持刀武將卻是搖頭道:“虎哥忠哥,這兩人太可疑了,應該好好問下,說不定能得到點兒有用的消息。”
那被叫做虎哥的武將一皺眉,咬牙道:“眼下情勢緊急,蜀山青雲已經明擺著和咱們大帥過不去,他們的人留著也是禍害,小猴兒,別囉嗦,宰了完事。”
那被叫做忠哥的也是點頭附和,這小猴兒武將無奈的看了看手足無措的齊路,不禁歎了口氣,對齊路歎道:“小子,不是老子不幫你,隻是你們來的太不是時候。”說罷,將長刀又舉了起來,一腳將齊路踹倒,作勢就要砍下去。
齊路一身法力耗得幹淨,適才又摔的渾身跟散架似得生疼,能站起來已經是不幸之大幸,哪裏還有動手的餘力,見這長刀霍霍,不禁扭頭向子攸喊道:“元子攸,你死了沒,老子好心好意送你回來,可不是來被人砍頭的......”
倒在木鳥殘骸中的子攸比齊路傷得重得多,適才用隱龍訣梳理左腿經脈,想早點站起,可齊路這麼一喊,子攸隻能將受傷的經脈先放一放,躺在地上大聲喊道:“侯景,刀下留人,李虎、楊忠還不過來扶我起來。”
一聽這聲音,三位武將頓時一怔,侯景當即把刀放下,三步並作兩步來到子攸麵前,李虎和楊忠也是快步上前圍住子攸,六隻眼睛在子攸身上打量來回,卻是異口同聲道:“你真是陛下?”
子攸躺在木鳥殘骸上,好氣道:“不是我還有誰,你們是不是皮又癢了,還不把我快攙起來。”
侯景三人麵麵相覷,又仔細看了看衣衫襤褸的子攸,連忙俯首下拜,齊道:“陛下恕罪,臣等有眼無珠,讓陛下受苦,臣等死罪。”說罷,忙上前將子攸扶起,架在李虎和楊忠的胳膊上。
未等子攸開口發話,被侯景踹倒的齊路卻是一骨碌爬起身來,揉著被踹的屁股大聲罵道:“元老弟,你一定要好好管教一下這幾個人,怎麼能上來就殺人呢,要不是我機智,青雲宗怎麼了,青雲宗也不一定都是敵人啊,也有你們這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