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嗤!嗤!嗤!……”
緬刀在顏烽火身上切割的聲音不斷響起,鮮血隨著竭力躲避的動作灑滿地麵,星星點點,觸目驚心。
顏烽火確實沒有一絲反抗之力,唯一能做的就是躲避再躲避,讓自己勉強還活著。
幾十米外的蕭何簡直都要瘋了,不管他怎麼高吼都無濟於事,一向順從的天罰竟然失去了控製。
“媽的,給我停下!!!”蕭何捏著拳頭,臉上失去了往日的冷靜與斯文,漲得通紅,額頭上更是暴起青筋。
他從未想過要殺顏烽火,因為他知道自己跟顏烽火之間究竟是什麼關係。可現在天罰要殺,自己卻站在這裏無能為力。對他來說,顏烽火就是他僅有的兩個親人之一。這是他的親外甥,姐姐的孩子,父親的外孫。
整個家族都沒有,唯獨剩下顏烽火兄妹倆,他無論如何都不會讓顏烽火死的。
“殺了他!”蕭何臉上露出濃濃殺機,指示莊園裏負責保護他的武裝人員向天罰動手。
此時此刻,他的私心占據了絕對優勢。也許他跟天罰之間有許多不為人知的故事,可麵臨這種情況,他毫不猶豫的選擇殺死天罰,留下顏烽火。
數道人影轟然衝上去,拔出短刀殺氣騰騰的揮向天罰。
“嗤!嗤!嗤!……”
刀刃割破皮膚的聲音響起,衝上去的幾名武裝人員愣愣的站在原地,每個人的臉上都出現一個清晰的十字形刀疤。
慘白的皮肉,翻開的傷口,從內想外狂湧的鮮血……
“嘭!”
一個武裝人員重重跪在地上,臉孔朝下,淅瀝瀝的鮮血連成一線朝下滴落。
緊接著,其餘幾人以不同的姿勢倒在地上,瞪著雙眼死去。
血肉模糊的十字形刀疤,恐怖的讓人懷疑自己遇到的是一個從地獄裏爬出來的魔鬼。
“天罰,我求你了!!!”蕭何發出無力的吼聲。
他得眼睜睜的看著顏烽火被天罰一點點虐殺而死。一時間,蕭何的眼睛紅了,裏麵隱隱泛著淚光。
哭?從來沒有人講過蕭何哭,也從來沒有人認為蕭何會哭。在所有人的眼裏,他就是一個徹頭徹尾、唯利是圖的冷血商人。冷血的人從來不會有眼淚,冷血的人從來不擁有所謂的感情。
可蕭何真的流淚了,因為絕望。他清楚的記得自己這輩子流過三次淚,一次是父親遭到迫害致死的時候,一次是母親去世的時候,還有一次是國內姐姐去世的時候。
當他這三個最親的人死掉的時候,他都不在身邊。父親去世他還是少年,還在新加坡;母親去世,他在拚搏的路上;姐姐去世,他在華人智囊,他是身份絕對不能外泄的特工。
而如今卻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唯一的外甥死在天罰的刀下,讓他再次體會到絕望。
蕭何是冷漠的,是唯利是圖的,是沒有多少感情的,這是所有人的共同認知。可追隨他的人,最貼心的人卻知道蕭何是個徹頭徹尾有血有肉的人,感情比任何人都要細膩。隻是身處環境不同,必須把本來的感情小心翼翼的收起來。
或許許多人會評價政客與商人都是冷血動物,那是因為你不是他們的人,所以你根本不了解他們的真正內心。
管控不了天罰的蕭何盯著渾身鮮血的顏烽火,他知道,顏烽火徹底沒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