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那桑真人好像消失一般,沒有出聲。
隻聽周雨馨冷冷道:“你這魔頭,你當我還會相信你的話麼?真是做夢!”
說著一指,將與空中兩道紅線纏鬥的那兩口飛劍中的一口分離出來,再一指金烏上人,飛劍閃著紅光“嗡”的一聲飛到金烏上人麵前。
金烏上人原本就被光索加緊束綁,幾乎使他透不過氣來,又見劍光劈砍過來,刹時之間,他那張黃臉,竟然成為豬肝顏色!
哇哇大叫道:“女娃娃,我楊昌並非無名之輩,我叔祖公乃是南蠻十萬大山的鐵衫老人,你如果膽敢不利於我,我叔公上門複仇,你師徒必將罹難滿門橫禍!”
周雨馨聽他報出“鐵衫老人”四個字,一時甚為耳熟,仿佛曾經聽師父說過,卻也未曾留下什麼深刻的印象!
冷冷道:“你就是西天佛組的親戚也不管用了,納命來吧。”
這時且聽那桑真人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小女娃,不可,要惹大麻煩的!”
可周雨馨下定了要殺金烏上人的決心,紅色劍光一轉,疾劈下來。
金烏上人原本黔驢技窮,搬出了他叔公鐵衫老人,滿以為鐵衫老人大名滿寰宇,無人不知,對方聆聽之下,一定大吃一驚,立刻將自己開釋放回!哪裏知道周雨馨初生之犢不怕虎,根本未曾把鐵衫老人看在眼裏!
非但如此,周雨馨反倒認為對方挾持他人之名,來恐嚇自己,更為可惡;決定饒他不得。
金烏上人目睹及此,嚇得鬼叫了一聲,在空中一個疾滾。
饒是如此,紅光閃處,兀自把他一支膀臂平空削了下來,那條斷臂未曾墜落地麵,已被紅光絞為粉碎,化為一灘爛肉血泥!。
金烏上人慘叫一聲!幾乎痛昏了過去。
周雨馨看著飛劍將金烏上人的左臂絞的粉碎,有待分上天空,還是心覺不過癮,複又將那道劍光呼嘯著再度折回,方待取金烏上人性命時,驀地,這道紅光,像是平空遇到了阻力。
換言之,在金烏上人高吊空中的軀體之外,像是有一無形的屏障,眼看著紅光衝刺猛銳,竟未能攻進分毫。
這種情形,非但周雨馨吃了一驚,就是金烏上人本人,亦大感驚訝--
金烏上人原來自忖必死,正自聚結元神於腦海,意圖著在身首分離的一刹那,突破命門逃歸西天;卻未曾料想到竟然會有此怪事發生!
周雨馨一驚之下,知道是那位桑真人插手,猶自不服氣,再指劍光,那道紅光由下而上,再向金烏上人下身絞去,不意亦是一般模樣,眼看著空中青光如靈蛇跳動,卻休能攻進金烏上人身側分毫!
這種情形,自不能以偶然等閑視之。
她環顧左右,大聲道:“前輩何必多管閑事,壞人好事。”
話聲出口,並無反應!
周雨馨既驚又怒。她生性要強,當著我的麵,更覺麵上無光,當下嬌叱一聲,再次施法向空中一指。
不意不催還好,這一運法催施,那口劍反倒不動了,就那麼不上不下,不前不後,幹脆停在空中不動了。
周雨馨怒聲嗔道:“前輩再不出來,我就燒了這座山,看你往哪裏藏身。”
這一次果然有了反應!
這是一聲既寒又澀的冷笑之聲!
“女娃子如此托大,好不知羞恥!”聲音像是來自眼前那堵高山,又似出自對麵山穀絕壑。
周雨馨道:“我托大又關前輩何事。”
那位桑真人歎息一聲道:“聽了你的話,就想到了你那個自大的師父,你們可真是有其師必有其徒,你可知險些犯了大禍。”
這時,那金烏上人在空中聆聽至此,禁不住高聲嚷道:“前輩救命,能繞貧道不死!”
桑真人道:“你這醜人瞎叫些什麼,難怪那女娃子要殺你,連我也是看見你就一肚子氣!”
金烏上人大駭道:“前輩開恩,前輩開恩啊。”
桑真人又道:“楊昌,這些年來你做了多少惡,在劍鬚公座下大壞事是沒有,小壞事卻是不斷,楊昌--你想想看,這些年你屠殺了多少無辜生靈,要不是你有一個好叔公,你早死幾百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