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春節,於思謙找到思鬱。看著店裏忙碌的思鬱,思謙嗤著鼻子說:“你的圈子維持的夠好了,和我去維持那個圈子。”
“不去。”思鬱快速回了一句。
“這半年你拒絕多少次了,你應該學會適應那一切,對你沒什麼壞處吧。”思謙埋怨著。
“你們都是些什麼人啊,你們幹的那些事我都不稀罕。”思鬱說。
思謙笑了,說:“管你稀不稀罕,交些朋友總不壞。”
“你們那是朋友嗎,有一點真誠嗎。”思鬱調侃著。
“這些人就是這樣,但遇到事情的時候還是能看得出有背景和沒背景的差別。”思謙說。
“有你維持著那個圈子就好了。”思鬱說。
“我是我,你是你。別廢話,半年了,就算是象征性的也應該參加一次了。”思謙不耐煩的說。
思鬱想了一會說:“麻煩。”
聚會是在一家鄰水的茶樓,雖是寒冬,但布置得古樸典雅鳥語花香,與門外的湖麵連成一排,互相襯托相得益彰。
這倒符合思鬱的審美,想著茶樓,定是來一些靠譜的人。
走進一間包廂,麻將聲先頭襲來。
“怎麼會是這樣。”思鬱失望的問思謙。
於家兄弟的到來讓在場的人都停了,大家紛紛站起,說:“來了來了。”
思鬱也隻得擠出笑容應著。
“來來,喝點。”有人端起一杯酒來到思鬱麵前。
思鬱接過酒,忙說:“謝謝。”思謙接過思鬱手中的酒,說:“他還沒吃東西,經常胃不好,等墊吧點吃的,再敬孫少。”
孫少知趣的說,“別價,咱這就開飯吧。”
思謙忙說:“好。”說著,把孫少遞給的酒一飲而盡。
孫少接過酒杯,忙說:“謝謝。”
一行人移到餐桌邊,菜品依次上齊。
一桌子精美的菜,冒著香氣,思鬱不覺得咽了一下口水,孫少忙說:“天這麼冷,大家就別客氣了。思鬱的胃口應該趁熱吃。”
思謙說:“那麼客氣幹什麼,不是外人,見了麵不就是熟人了嗎,一起吃吧。”
人們紛紛拿起筷子,品著這桌色香味俱佳的佳肴。思鬱真的餓了,他矜持著吃起來。見到大家又在倒酒,不覺一愣。
思謙碰了碰思鬱的胳膊,小聲說:“吃你的。”思鬱繼續自己的大餐了。
除了思鬱,不管男女都是以酒代飯了。不多時,別人移到了麻將桌邊,邊打牌邊喝,剩了思鬱一人對著一大桌子飯。
吃飽了,思鬱終於回過頭。服務人員上來詢問是否要收餐桌,思鬱看著一桌子飯菜真的不想就這樣扔掉,對服務員說:“給我打包,送到學校的飲品店。”
服務人員一愣,說:“送到學校?”
思鬱歪了一下頭說:“你沒聽錯。”
服務員笑了一下說:“我是問哪所學校?”
思鬱聽了用手戳了一下眉毛說:“對不起啊,送到醫科大學,齊心飲品店。哦,再加點點心之類的。”
服務員應著,一會兒取來了打包盒。
也許是沒見過打包的,麻將聲停了,所有人都看著思鬱。思鬱麵無表情的靠在餐桌邊。
孫少先是開口了,“思鬱真是有心,朋友定是特鐵的。”
大家也齊聲附和。
思謙笑著說:“他自己開了個店,店裏的員工就是他的同學,想必這個時間也還是在忙沒有吃飯,送飯回去再應該不過了。”
人們忙說:“自己開店,真是將門無犬子啊,佩服。”
有人提議,那就別打包了,再上一桌新的就是了。
思鬱擺擺手說:“不用了,下次我單獨請他們。”
人們繼續麻將,聲音再次響起了。
就在思鬱歪到沙發裏的時候,一位一直沒有說話的人端著酒來到思鬱麵前。
見到酒,思鬱麵露難色,男人禮貌的問:“我們能說說話嗎?”
思鬱趕忙站起身,說:“請坐。”
男人把酒放到了茶幾上,拉著思鬱一同坐下。
“我叫耿磊。”來人自我介紹。
思鬱很官方的說了聲你好。
耿磊繼續說:“你剛才說是醫科大學的學生?”
思鬱趕忙點點頭。
耿磊一下把頭昂了起來,雙眼盯住了天花板。
思鬱不解又不便直接詢問,忙說:“您知道醫科大學。”
耿磊沒有變換姿勢,緩緩的說:“知道。”
思鬱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沉了一下說:“你是那的學生麼?”
這時的耿磊搖搖頭說:“不是。”
再也沒法交流了,思鬱也隻是停止了主動找話。
過了一會兒,耿磊坐直了身子,說:“你們學校應該有很多能歌善舞長的漂亮的女生吧。”
思鬱反感的看著耿磊,那眼神裏充滿了怒斥。
“你別誤會。”耿磊解釋著,“我一個朋友好像就在你們學校。”
思鬱緊跟著問了一句,“是能歌善舞的漂亮女生嗎?
耿磊點了點頭,說:“沒錯。”
思鬱笑著說:“我們學校這類的女生不在少數,不知道你說的是哪一位。”
耿磊輕笑了一下說:“她很特別,應該是這樣的女生中最出色的那一位。”
思鬱感覺到了耿磊對他口中那位女生的欣賞,像是在談自己的女神一般。那語氣裏帶著很多無耐與傷感。“叫什麼名字?”思鬱問。
耿磊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