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垚走的頗為瀟灑,甚至連個正常的告別都沒有,他覺得唯一應該告別的人,有可能根本就不想看見他,所以也不愛管那些各種的糟心事,將後續的許多事都扔給陳艾文,在他看來,哥們就是這種時候時候拿來禍害的。瀟瀟灑灑的邊走了,沒叫任何人來送自己,上飛機前的那一刻,蕭垚苦笑的想著,希望以後不會為這個決定而後悔。
楊淼的生活依舊和平時一樣,沒有任何的變化,上班,回家,去後山,和王淩交往,去看爺爺他們,但隻有他自己知道,一切都不一樣了,夜半再度驚醒,滿滿的房間裏隻有自己空蕩的喘氣聲,顯得異常孤獨,後山也隻有自己的身影,不會再有一雙寬厚的大手從後麵默默的握住他有些冰涼的手,回家的路上也沒有那青澀陽光的聲音逗著自己,讓自己忘了疲憊,周末的時候也不會有著那鬧人的一聲一聲的呼喚,自己編積極地和朋友和王淩出去,但每次回家的時候,隻會覺得更寂寞了。他還常常望著手機發呆,每次聽見鈴聲響起的時候他都會著急的接起,希望聽到那一聲和別人喚的極其不一樣的淼。他慢慢的承認,蕭垚,你在我的心裏真的很重要,有我意識不到的重要。
到美國後不久,蕭垚連軸轉了將近兩周的時間,才在公司那邊站穩腳步,美國那邊對於華人本就多些看不起的味道,知道蕭母生病後,人心就已經有些不穩,甚至有些中級領導已經跳槽。蕭垚來到公司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不相信這個年輕的小夥子會有支撐公司的能力,甚至有些人在大會上,直言,小子,你毛長齊了麼?蕭垚也不氣,隻是笑嗬嗬的說,現在如果有人不想幹,立馬滾,現在馬上。說出這句話後,蕭依舊笑著,但是原本鬧哄哄的會議室卻真的靜了下來。蕭垚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的扣著會議桌,霸氣而年輕的氣場愣是驚住了所有人。等了一會,見沒有人動地方,蕭垚便慢悠悠的說,既然這樣,那麼還有別的異議麼?開玩笑,在美國事業率那麼高的地方,找到一份工作本就不易,況且蕭父蕭母念著大家都是一起創業時的夥伴,待遇都給的極好,誰會輕易舍棄。
將近半年的時間沒有好好的管理,公司也的確受到了些影響,許多原來的客戶也找了別家公司,蕭垚便各處帶人跑,不論大小的業務都接,慢慢的也恢複了以前的業績。
這個時候陳艾文卻優哉遊哉的在蕭垚的辦公椅上幾乎貪婪的聞著那屬於蕭垚的味道。蕭垚見到他,一驚,沒想到他會放棄那邊的公司,來這邊發展。陳艾文沒有多說,他不想說他用了多久甚至多少辦法才說服了他的父親,來到這,他知道,這個時候自己是絕對不能掉鏈子的,這幾年對於蕭垚來說,陪伴有可能更重要。
也的確是這幾年幾乎相濡以沫的陪伴,讓陳艾文在蕭垚的心中變的重要起來,但是卻絕不是那種關係的重要。蕭垚和楊淼都是知道感情的重要性的人,所以對於陳艾文的真心付出,蕭垚已經把他當做是家人一樣的存在。
時間如梭,白駒過隙。
一年的時間就在許多人的眼前消失,又像是沒有任何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