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許馬上認識到了問題的嚴重,陪笑道:“當然是來求您來了,事情緊急,你快去快回啊!”老許說完覺得自己又上了賈九的當。
“這還像句話,你在這等著,我去去就回。”賈九說完向警察廳方向走去。
賈九隻能找賈有才。警察廳除了賈有才他不認識幾個人。但不巧的是,賈有才竟然不在警察廳。賈九急得團團轉。就在此時倪誌仁突然從院裏走了出來。“喲!這不是賈九爺嗎?怎麼,來找你二叔?”
“啊!是啊,閑著沒事,找他喝兩杯!”賈九感覺自己的話說得有些緊張,可能是因為這次來的目的怕被人知道的原因。
“哈哈哈哈!你二叔不在,我想請賈九爺喝兩杯,不知賈九爺可否賞臉?”倪誌仁一臉的謙恭。
賈九覺得今天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狗嘴裏也能吐出象牙了。但他馬上警覺起來,“這個無力不起早的家夥請我吃飯一定有什麼不純的目的。自己要千萬注意!”賈九想到這裏忙笑道:“還是我請二少爺吧!”
“哈哈哈哈!這樣更好!這樣更好!”倪誌仁眉開眼笑。
賈九覺得自己這句寒暄的話說得欠妥,白白搭了一頓飯錢。賈九倒不是吝惜這兩個錢,而是覺得花在這上麵,還不如買點東西喂狗。兩個人來到附近的一家酒館,要了兩個菜,喝起了酒。
這是賈九有生以來頭一次和倪誌仁喝酒,心裏怪怪的,既高興又覺得倒黴,高興的是,自己此時在倪誌仁這種小人的眼中已經是一個人物,倒黴的是,自己竟然和一個畜牲坐在了一張桌子上。不過賈九心裏早已打好了算盤,他要發揮自己的強項,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倪二少。
“九爺,嗨!什麼爺不爺的,以後咱還是以兄弟相稱吧,賈大哥!”倪誌仁突然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以前有什麼對不住賈大哥的,請賈大哥多多包涵,兄弟給賈大哥賠禮了,別的不說了,全在酒裏了!”
賈九覺得倪誌仁的聲音尖尖的有些怪,胡子也掉沒了,難聞太監都這樣?賈九還真沒見過太監。賈九心裏暗罵,“二兩粘糕,你少來逗(豆),賈爺可知你什麼德興!”想到此處,賈九也舉起了酒杯,高聲道:“以後還請二少爺多多關照!哈哈哈哈!”
“什麼二少爺,以後你就叫我倪兄弟,咱們本來就是一家嗎?”倪誌仁一邊說,一邊為賈九滿酒。
賈九覺得倪誌忠早晨起來嘴巴上一定抹了蜂蜜,越來越會說話。“行,以後咱就兄弟相稱!哈哈哈哈!倪兄弟,哥哥幹了!”
“我爹他老人家怎麼樣?”倪誌仁略帶幾分神秘地問道。
賈九很吃了一驚,他不知道這個倪二少是吃錯了藥還是發癔症,怎麼突然能從他的嘴裏說出人話來?“老爺身體不錯!家裏的買賣也好,少爺不用擔心。”
“啊,”倪誌仁的眼裏閃著詭異,“我爹這兩年沒少攢錢吧?”
賈九一陣惡心,心裏暗罵,“奶奶地,終於露出本像了,這才是你找賈爺的主要目的!賈爺就和你玩玩!”想到這裏忙煞有介事地笑道:“老爺的錢有多少我也說不準,估計金條就得裝一馬車!”
倪誌仁剛喝到嘴裏的酒突然吐了出來,瞪大眼睛,萬分懷疑地問:“有那麼多?”
“你可別和別人說啊!樹大招風的理倪兄弟不會不明白吧?”賈九伸長了脖子,聲音壓得很低,“實話告訴你吧,其實還遠不隻這些。老爺一生省吃儉用,除了聽戲之外就是攢錢。你想想他開多少年布行了?他這一生花過什麼大錢嗎?”賈九的臉上充滿了神秘。
倪誌仁一邊搖頭一邊點頭。他覺得賈九的話說得很有道理。自己這些年雖然也揮霍了不少,但對於他爹來說還是九牛一毛。
“哈哈哈哈!喝酒!”倪誌仁突然岔開了話題,舉起了酒杯。
兩個人推杯換盞喝了起來。賈九心裏有事,不想多耽誤時間,所以頻頻舉杯。
倪誌仁雖然也能喝點酒,但和賈九比還是小屋見大屋。半斤酒下肚,倪誌仁已經現出了醉態。賈九突然心生一計,幹脆把倪誌仁喝死算了,這也算是為民除害了。賈九想到這裏不禁高興起來,一時竟然忘了老許交待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