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絨軟帳內女人一身薄紗著身,細細看去,撩開帷幕外的兩層輕紗,她竟似是沒穿衣服一般。
胴體形態在這金絲薄紗外展露無遺,白皙勝雪的肌膚在屋內昏黃燈光下顯得誘惑而迷人……
“薄貴妃,你這是作甚?朕剛回來便被告知你身體有恙,臥床多時,結果來了,你卻是這般模樣?嗯?”
身在皇宮內的楚宇晨依舊是一身白衣,隻是材質已按成暗底蟬絲錦袍,襯的他麵容俊朗,英姿挺拔。
“皇上,您莫要責罰博爾,實在是多日見不到您,博爾才想出此策……博爾是真的想您啊!”
說罷,一句溫熱而柔軟的身子便從身後一把將楚宇晨給擁住。
聞言軟語在楚宇晨的耳邊絲絲綻放,轉而變為絲絲抽泣,“皇上,你可知這些年您遠出在外,我們雖然衣食無憂,榮華富貴,卻都似被棄之於冷宮,衣錦玉石都毫無意義,茶飯無味,相思成苦……”
肩頭的衣衫被浸濕,雖然他的心中除了楊楚若便無其第二人了……
可是這些嬪妃到底也是自己曾經的妃子,也算是寵幸過的人,不由得心中也是r軟了下來,拿下了還在了他肩頭上的手。
轉過身來看著薄貴妃說,“好了,別哭了?”
楚宇晨的大手順著薄貴妃的臉頰滑下,將那淚水給擦拭掉。
薄貴妃卻一把握住了楚宇晨本來打算抽開的手,將自己的滾燙的身子貼到了楚宇晨的懷中,“皇上,別走,好嗎?博爾不願再離開你了!”
“時候也不早了,早點休息吧?日後朕也待在皇宮內,隨時都可以看看見!”楚宇晨拿開了此刻環在他胸膛上的玉手。
“皇上……你既然都來了,便留下不可以嗎?”薄貴妃懇求道。
跌跌撞撞地從軟榻上跳了下來,身上的輕紗也掉落在了宮內地磚上,赤裸著身子便要圍著楚宇晨。
楚宇晨抽身跟薄貴妃之間拉開了一定的距離,冷眼看著薄貴妃道,“你這是作甚?”
他向來最厭惡之事便是被人脅迫與勉強,此刻不禁麵容瞬間冷峻了下來,似刀削斧琢一般。
“博爾不過是想要留住皇上,難道還不行嗎?皇上你雖是整個楚國的皇上,但同時也是博爾的夫君,博爾難道連留住自己夫君的權利都沒有了嗎?”薄貴妃似是說到傷心之處,悲痛萬分,那淚水竟似是傾瀉而下的溪流。
加上那張原本就精致美麗的麵龐,竟是格外惹人憐愛。
“好了,薄貴妃,除了讓朕留下,其他你想要什麼,朕便都從了你……”楚宇晨輕聲道。
蹲下身子在薄貴妃的麵前,將身上的錦袍褪下蓋在了薄貴妃的身上。
薄貴妃原本聽了楚宇晨這話心中又是一番鈍痛,但又見楚宇晨這般溫柔舉動,悲傷退卻,期期艾艾地笑了出來,“皇上,您到底還是憐愛博爾的,那博爾唯一的要求就是留下來……陪陪博爾!”
看來說了半天似是沒聽懂。
楚宇晨也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薄貴妃,眉宇之間已經閃過隱約而壓抑的不悅,“博爾,朕也便將話給說清了吧,朕的心中隻有一人,你們還是死了這顆心吧!”
“難道皇上您心中除了一個齁便再也放不下另一個人了嗎??”薄貴妃又哭又鬧地說。
楚宇晨也徹底沉下臉來,聲音之中都是威嚴,“那朕今日便明明確確地跟你說清楚,朕的心中今生來世都隻給齁一人!”
像是擲地有聲的宣言,讓薄貴妃的精氣神徹徹底底被抽的幹淨。
她整個人頹然倒在了地上,便再也站不起來了……眼中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陰狠,隻是一閃而過,轉瞬就變成了巨大的悲泣。
楚宇晨隻穿著單衣便開了寢宮的門大步走了出去。
“皇上……”隻兩個字,卻道出此刻楊楚若的內心如墜冰窖。
如果她看的沒錯,口口聲聲說著此生隻願執著她的手的男人,進了另一個嬪妃的宮殿,然後衣衫不整地走了出來。
楚宇晨顯然也沒想到這剛出玉華宮便看在假山石旁看到楊楚若。
她怎麼來了?怎麼會在這裏?
“若兒……”楚宇晨沉著臉急著聲音道,作勢便要追上去。
隔著不過是一條十幾米寬的廊道,卻似銀河將兩人隔在兩端,楊楚若一聲紅衣在冷風之中鼓動,滿臉的寒意,那火紅的衣衫都沒法溫柔她的目光。
她冷眼看了眼楚宇晨,不等楚宇晨追來,邊雙臂一展,拂袖而去……
轉眼便消失在了視線前,楚宇晨也打算施展內功追上楊楚若,不想一個小太監卻一下子跪在了楚宇晨的麵前。
“皇上……皇上……不好了?”小太監麵色慘白哆哆嗦嗦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