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KTV燈火輝煌，大廳裏裝修豪華，一見客人前來，隻聽的眾佳麗齊聲歡呼。三四十名女孩濃妝豔抹，衣著暴露，分列樓梯的兩旁。
眾人進入一間標號8888的房間，每個人走音或者不走音著調或者不著調地喊著自以為聽起來不錯的歌。如風覺得胸口發悶，他受不了裏麵的嘈雜和烏煙瘴氣，走出房間，走廊裏到處都是如花般的女子。
胡春秋緊跟著也走出來，對如風道：
“雲彤要是知道你來這種地方，肯定饒不了你！”
“我看中國要完了。這麼墮落！”如風道。
“你知道咱這個包間一晚多少錢？”胡春秋瞧不起如風的單純，用不屑的語氣問道。
“幾百塊錢吧。”如風隨口說道。
“8888！跟這個房間號一樣的。”胡春秋說道。
如風看了看其他的房間號，有“8666”“8866”也有“9999”。
“那麼貴？那豈不是比我們剛才吃的那一頓飯還貴！”如風有點不相信。
“貴的多了。”
“哎呀，這麼腐敗！”
“今晚這個家長至少花了一個數在我們身上。”春秋繼續說道。
“天！太不值了。對了，這個女學生其實本身學習並不差，她家長不請客也可以的。沒必要！”
“還有嫌棄成績好的啊？哪個家長不是希望自己的孩子好上加好啊。能考北大，別上複旦，能上複旦別上交大。吃人嘴短，從今往後，各學科老師能對那個女生不格外照顧嗎？於燕肯定給她調個好位子。這一萬塊錢，在那個家長看來，是個小數目。孩子高考分數上去了，才是硬道理。所以，家長精明著呢。”
“一頓飯局一萬塊！那得擺多少個晚上的地攤啊！”如風喃喃道。
“你在嘟噥啥？”春秋問道。
“沒啥！”如風道。他剛才想起了擺地攤的蔣維父母，想起了西安家中躺在病床上的叔叔，想起了自己在大學時一頓很少超過2塊錢的午餐。
“兩位帥哥，要聊聊嗎？”兩位妙齡女子上來搭訕，一位長發飄飄長及腰間，另一位高跟短裙短至嬌臀。長發女孩淡妝，笑起來非常甜美，兩顆小酒窩，鑲嵌在白皙的臉頰上。不像其他女孩，她穿著很正式，一襲白色連衣裙將苗條的身段遮掩的嚴嚴實實，但依然散發出青春少女的獨有氣息，宛若鄰居女孩一般清純。
“不了！不了！”如風忙拉著春秋離開去洗手間，長發女孩拽了他一下，他也沒在意。
回到家已經是半夜了。如風脫衣服的時候發現口袋裏多了一張名片：娜娜，某某會所，電話號碼。名片上沒有美女，也沒有地址，隻有一個電話號碼。或許對於名片主人來說已經足夠了。他現在才回想起那個長發女孩可能趁拽他一把的時候塞到他口袋的。
如風沒有多想，就把卡片扔進了垃圾筒。躺在床上，那個KTV長發女孩的甜美笑顏卻一直浮現眼前，他開了燈，從垃圾筒撿起那個名片，擦拭了一下，放在了抽屜裏。躺下，忽然間，他又開燈，起床，把名片撕碎，扔進了垃圾筒，倒頭睡去。
第二天起的有點遲，如風用冷水洗一把臉，立時清醒了不少，早飯是來不及吃了，急匆匆地趕去辦公室，一看表，還有十分鍾上課，可以去買點吃的，要不然三節課連上，自己的胃怕是受不了。到了餐廳，看到那麼長的排隊，隻得搖搖頭作罷。
在收拾課本準備上課的當兒，看到一個粉紅色的手套安靜地躺在辦公桌上。“誰的手套啊？是不是放錯了地方？”如風尋思道。手套下麵，居然是一個熱乎乎的菜包，一個餘熱暖手的煮雞蛋。菜包和雞蛋被手套蓋的嚴嚴實實，生怕著了涼。那手套很新，像是剛買的，還散發著女孩身上特有的清新的體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