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館,李然的房間。
楚易坐在李然的閨床上,一邊無聊的翻著一本翻譯的,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和李然聊著。楚易怕那群人再回來找麻煩,索性留在武館看看情況。
“楚易,你剛才用的什麼功夫?袁照他怎麼變成那樣了?”
“八極拳啊,你看不出來嗎?”
“——”李然氣惱,嘟著嘴白了楚易一眼,“不願意說就算了,找這麼蹩腳的借口,我看起來像傻瓜嗎?”
楚易笑眯眯的看著李然,嘖嘖說道:“難得啊,知道叫我名字了,我還以為我擺脫不了流氓的惡名了呢。”
“不要轉移話題!”
“——好吧。不是我不想告訴你,是我沒辦法告訴你。太複雜,說上三天三夜也說不完。”
“反正我們現在有時間,你跟我說說,我很好奇嘛,你也想知道吧,小晴?”
“不想~”小晴正在玩一個布玩偶,聞言搖頭道。
“好你個小晴,這麼快就倒向這臭流氓了,連姐姐的話都不聽了!”
“以後有機會再和你說。你現在給我普及普及知識,俺山村裏來的,你們大城市的情況俺不懂。”
“你想問什麼?
“那什麼狗屁黃老板為什麼非要拿這武館,連縱奴逞凶這種下作手段都用上了?說句你不愛聽的話,這武館都破敗成這樣了,還沒有什麼生意,給我我都不要啊,你們拿它當個寶,但在他那種有錢人眼裏,這點家當應該不算什麼吧?”
“他看上的不是武館本身,而是這塊地皮。聽說這片要拆遷了,我們武館占了好幾百平方呢。”
“哦,要拆遷了,然後呢?”
李然眼神怪怪的看著楚易,說:“我看你不是山裏來的,你是火星來的吧。拆遷就有拆遷的賠償,像我們武館這麼大的地方,要賠償幾百萬呢。要不然那混蛋怎麼會想方設法的想搶我師傅的武館。”
“懂了。看不出來李師傅還是位富家翁呢。然然,那你們可要小心了,我覺得姓黃的不會這麼輕易善罷甘休的,畢竟,幾百萬不是小數目。”
“嗯,袁照不來就沒事,那些個小混混不是我師傅的對手,來了也不怕。怕就怕他用官麵上的手段,我們都是平頭百姓,他要是真的用他的關係整我們,我們就沒有辦法了。”
“難道他在沿江市還能一手遮天了不成,總有個說理的地方吧?”
“唉,你不知道,黃浩生他爸是沿江市的政法委書記,管著警察和法院係統,他就是個無惡不作的二世祖,可偏偏又沒人能拿他怎麼樣。”
“原來如此,原來是有個好爹,怪不得這麼猖狂。你放心吧,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我倒要看看,他能惡劣到什麼程度。”
“嗯,但願他知難而退,不要再為難我們。”
楚易待到晚上十點多,看那群流氓還沒有殺個回馬槍的跡象,就跟李師傅打了個招呼準備回家。
“我送送你。”李然把小晴交給李師傅,對楚易說。
“受寵若驚!”
“哼,油嘴滑舌!”
李師傅哈哈大笑,看著兩人的眼神頗為曖昧。李然臉一紅,低著頭率先走了出去。
“楚易,謝謝你!”武館門前,李然真誠的看著楚易說。
楚易又擺出一副流氓的樣子,眯著眼睛瞧著李然,笑著說:“唉,還是這麼沒誠意,實際行動,實際行動,上次就和你說過了。”
李然知道楚易在開玩笑,嫣然一笑,促狹的看著楚易說:“要不今晚別走了,住我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