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那什麼，太晚了，我得趕緊走了！”李然一句話就把楚易幹敗了，看著楚易的窘樣，李然嗬嗬嬌笑。
“楚易，你的錢我過一段時間才能還你。”
“什麼錢？”
“上次在醫院你替我師傅墊的錢。我現在沒有那麼多，先欠著。”
“哦？你拿什麼還我？偷別人的錢還我？”
“哼，你不要小看我好不好，難道我就不能自己賺錢嗎？”
“不急，我現在不缺錢，以後再說吧。好了，我真的走了，你不怕被人圍觀，我可受不了了。”
“什麼圍觀？”李然順著楚易目光看去，武館門口露著幾個小腦袋，正捂著嘴偷笑，見李然回頭，一哄而散。
李然大羞，跺了一下腳，跑進了武館。
楚易認識的幾個女孩中，李然的性子最是跳脫，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每次見到她都忍不住想逗逗她。至於其他幾個女孩，秦語夢話多說兩句都恨不得把頭埋在地上，楚婉給人一種春風拂麵的感覺，和她相處不自覺的就感覺寧靜，這麼恬靜的人你舍得開她的玩笑嗎？然後是季煙，一想到季煙楚易就一陣牙酸，不被她調戲就是燒高香了，反調戲回去難度太大。最後是唐慕雪，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模樣，也就楚易敢開兩句玩笑，這兩句玩笑也如泥牛入海，泛不起一絲漣漪。
楚易剛回到家就接到楚婉的電話，聲音聽起來很高興。
“楚易，這麼晚給你打電話，沒打擾你吧？”
“不會，你有什麼事嗎？”
“你也太不懂得憐香惜玉了，小煙送你回來都哭紅了眼睛。你不會是對她做了什麼不堪入目的事吧？”
“——天地良心，我能欺負她？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見了她都得夾著尾巴走路，我哪有那個膽子對她做什麼。”
“嗬嗬，好了好了，跟你開個玩笑，看你嚇的。小煙都跟我說了。”
“啊，什麼？”楚易迷惑道，季煙這都敢往外說，還真是有勇氣。
“就是她喜歡、喜歡我的事，你眼睛也太毒了，我和她認識了十幾年，都沒有發現。”
“——你們還真是好姐妹，她連這都告訴了你，我都有點佩服她了。” 楚易苦笑，本來單獨把季煙叫出來說這事，就是想著幫她瞞過楚婉，沒想到她自己倒坦白從寬了。“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她能告訴你，看樣子是做好改變的打算了。”
“嗯，她和我說的時候，我都嚇呆了。楚易，你真的能——治好她嗎？”
“可以，不過現在還不行，缺少必備的藥材。你們沒事吧，我是說，你們之間——”
“說什麼呢，我們還是好姐妹！”
“——那恭喜你們了，嗬嗬。”楚易笑的有些尷尬，兩人之間的感情還真是夠複雜的，楚易這純情的小處男完全沒法理解。
“好了，不打擾你了，你早點休息吧，晚安。”
“嗯，晚安。睡覺蓋嚴實點，千萬別被季煙這女流氓占了便宜。”楚易笑道。話音剛落，手機裏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怒吼，嚇得楚易一哆嗦，差點把手機摔地上。
“你這個混蛋，敢說老娘是流氓，靠！”
楚易壓低聲音說：“她什麼時候來的？”
“老娘一直都在！”
“——”楚易都快哭了，這肯定是季煙的主意，害得咱老楚背後說人壞話被當麵揭穿，趕緊道個晚安扣上電話，不然今晚沒法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