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學校走出來,雨蝶腿都是軟的了,心裏一片茫然。
雨蝶第二天早早就出了門,趕到新銳商廈的人事科。昨天接待她的人讓她去找新銳商廈人事科的何科長,何科長聽雨蝶一說情況,都囊了一句:“他也沒說是帶指標的大學生。”
雨蝶問她:“何科長,現在還有什麼辦法嗎?”何科長想了想:“這樣吧,你再去商業局和他們好好說說,讓他們給你再加一個名額。”
雨蝶就又去了商業局懇請那位同誌他能不能想想辦法再加一個名額給她,商業局那位同誌說:“這事我做不了主,這樣吧我把你的情況給我們科長彙報一下,明天你12點再過來吧”
翌日雨蝶就在12點準時趕到,那位同誌說:“你去百貨公司人事科找張科長,把情況說明一下,告訴他,我讓你找他的,讓他們給你開個接收函,我們就給你辦手續。”雨蝶聽完,心花怒放,總算有希望了。雨蝶對那位同誌說:“太謝謝您了,請問您貴姓,我會記住您的大恩的。”
那位同誌笑了:“那倒不必,這是我的份內事,我姓馮。”
下午雨蝶就去找百貨公司,好不容易在一個巷子裏找到了。百貨公司人事科是位姓張的科長,四十多歲,有點胖,雨蝶到現在都記得他的那副冷漠的尊容,凹凸不平的臉不屑一顧、拒人千裏之外,繃著臉說:“誰讓來的都不行,你讓我開接收函我就開,這事你能說了算嗎?”然後就低頭看桌上的文件,不理雨蝶了。
雨蝶又懵了,人和人反差也太大了吧。雨蝶深呼吸了一下,在旁邊站了一會,又鼓足勇氣走到他跟前說:“科長,我是個學生不太會說話,請您多包涵,您看這事我應該怎麼辦呢?”
那個科長“你的事我怎麼會知道,出去,我還要辦公呢。”
雨蝶當時淚就在眼裏打轉,走了出來。回到家,母親問她報到辦的怎麼樣了,雨蝶把經過告訴了母親,母親勸慰道:“雨蝶,遇到這種人你不能灰心,明天你再去找他。”雨蝶也是這樣想的。第二天雨蝶去了,他不在,雨蝶站在門口等了一天也沒等到,翌日,雨蝶又去了,他還是不在,雨蝶就又站在門口等,下午一位進進出出的年輕人問雨蝶:“你找誰?”雨蝶:“張科長。”“不要等了,他出差了,要一個星期才回來。”
雨蝶一聽一個星期才能回來,怕商業局那邊等不了那麼久,就去商業局找到那位馮同誌,說明張科長要出差一個星期,馮同誌說:“那就等張科長回來吧。”
一個星期後雨蝶來到百貨公司,看張科長回來沒有。人是回來了,可他就是不同意接收,還冷嘲熱諷雨蝶:“你這麼瘦,去商場你能幹什麼?你能搬動那些貨嗎?”雨蝶壓著怒火,又解釋道:“我看上去瘦,還是挺能吃苦的,這一年鍛煉我一定能完成。”任你怎麼說,他就是不同意。
回家的路上雨蝶恨不得不再去求他,心裏想去幹個體得了,甚至在想去賣服裝,不用這樣看別人的臉色。但不甘心呀,早知如此,那何必上大學。
雨蝶第二天決定最後一搏,她先去商業局找到了馮同誌,把找張科長遇到的冷遇訴說了一遍,說到痛處眼淚汪汪。馮同誌聽完後說:“你等我一下。”就站起身走到科長辦公室,過了差不多一個小時,他出來對雨蝶說:“你不用去找張科長了,我們已經為你另外申請了個名額,不占用他們原有的名額。”
雨蝶激動的滿臉通紅:“謝謝您,太謝謝您了。”
先前無助的雨蝶終於可以長籲一口氣了,一顆懸著的心也總算放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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