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是一場不斷的煙火,既能為你取暖與燒火做飯,也能熏得你暈頭轉向。每個人也都在其中或清醒著或迷茫著,都在自己的局和對他人的局的旁觀中,扮演著智者或迷惑者。
我們回到嶽母家裏,嶽母已經把麵條盛好了,當我懷著質疑的心情遲疑時,張麗已經端起了碗,“我的娘啊,我的親娘啊,真想啊!”說著張麗就吃起來了,“媽,真想!”看張麗非常高興的表情,我也疑惑著吃一口,非常有味道,麵條很有勁道。
“停一下,看你們饞的,還差最後一道呢。”嶽母非常柔和地說到,同時,把切的細細的蔥花撒到了我們的碗裏,看著很少,也隻是很少的幾片。
“媽呀,你也太摳了,蔥花還隻加這一點啊,哈哈哈!”張麗大口地吃著說。
“麗麗呀,你慢慢地喝一口湯,再說話!”嶽母親昵地摸了一下張麗的臉說,就像一個母親親愛自己的嬌小的女兒一樣的。
我和張麗同時停下來,小啜了一口,果然味道鮮美,原來這點蔥花對麵條起到了畫龍點睛的作用。
我不禁內心感歎,生活的情調原來就在一念之間或者生活的小事中。
嶽父吃著麵條,開始抽泣了,可能是這麼多年第一次吃嶽母做的飯,或者第一次吃這麼好吃的飯吧。
“老頭子呀,喜歡吃呀,以後你想吃啥,我都給你做,你好好地享福吧,我知道錯了!”嶽母往嶽父碗裏挑著麵條說,嶽母的表情很是認真,也是很是欣慰。
“媽,媽呀,加油啊!”張麗流著眼淚說,抓著嶽母的手搖晃著。
“麗麗呀,放心吧,媽媽知道了,我不會給我的閨女和好女婿丟人的,你哥和你嫂子的事,看緣分吧,不管怎麼樣,我都要盡最大能力過好以後的生活,給孫子和孫女爭臉!”嶽母非常平靜地說,眼睛裏閃著淚花。
我們在嶽母的注目下,走出了院子,走上了農村的村村通公路,我慢慢地騎著車,欣賞著路邊的農村景觀和美麗果園,聞著各種果蔬的香味,盡管天氣很熱,張麗還是趴在了我的肩膀上,我知道她的心情是激動的、是複雜的。
到家以後,“哥,你怎麼想起來去幫忙幹活的,以前不是來罵你,都沒有去嗎?”老婆高興地問著。
“嗨,我不是怕你擔心,你整天地嘟囔著,怎麼幹活怎麼幹活,這不就去了嗎。”我好像是功臣一般的自居。
“下輩子還嫁給你,好人就是好人。”老婆當著孩子的麵親了我一口。
“不行,親我一口。”兒子不願意了,站在老婆跟前,“動不動就親,一天到晚的還有二事兒不,電視上的親,大街上的親,廣場上的親,梨園裏的親,你們在家還親,不行,我也親,親我一口,不親,誰也不別想幹活!”我們都笑的岔氣了,老婆噴著口水親了兒子一口。“唉,這也沒有啥呀,這都一天到晚的親啥呢,真是的,以後別再親我了,丟人,女人親男人!”兒子非常嚴肅地說著就跑了。
我們和一些看病的病人和家屬,都笑壞了,整個屋子裏都是笑的喘不上來氣的人,還有一些感冒的笑的劇烈地咳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