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看著她這樣那樣的鬧,是真煩,真惱火,現在真被帶走了,還真舍不得。”二全關上了病房的門,春義嶽母難過地說,擦著眼淚。
“我要媽媽,我要媽媽,嗚嗚嗚——”孩子哭著說。
“你媽媽去學習了,別哭啊,以後跟著奶奶啊,等你媽媽學習結束了,咱再找媽媽,好吧!”春義嶽母強忍淚水安慰孩子說,“老李呀,你給小鄭打個電話吧,要查隻查翠麗自己的問題,萬一有其他的情況,讓他幫幫忙別牽扯到二全啊。”
“喂,鄭書記嗎,啊,我老李呀,是的呀,是我兒媳婦呀,唉,家門不幸啊,必須大義滅親呀,有些事,還需要求你呀,對呀,哎呀,什麼老上級呀,你幫幫忙啊,看著處理啊,別傷著二全啊,感謝啊,感謝啊,等以後,我跟你去市裏啊,看看還能不能再幫你進步一把啊,好的,好的,先感謝了啊。”老頭仿佛是在給自己以前的下屬打電話呢,交代著別二全媳婦嘴大了,把二全牽扯進去了。
正在這個時候,有人敲門了,“李主任啊,李主任,你看看,我這剛知道啊!”一個人拿著包進來了,先對二全示意一下,然後直接走到老頭的跟前,寒暄一下,他們就在春義嶽母的示意下進了衛生間,也隻是不到一分鍾的時間,就走了,“李主任再見啊,祝您老早日康複啊!”
我蹲在牆角,看著剛剛被紀委帶走媳婦的二全,一次次地和“來賓們”進了衛生間,他的包一點一點地鼓起來,我心想啊:真大膽,這媳婦剛剛逮走,馬上就敢這麼幹。
再者,這是什麼心呀,夫妻本是同命鳥呀,現在怎麼成了舍車保帥了啊!唉,腦子疼。
春義媳婦也看不慣,“你們這是幹的啥事呀,誰作的誰受,我不在這了,老張也走了,別髒了眼,咱走!”她說著就拉著我走了。
雖然說是,我們都同意斷了那些“情”,但畢竟有過靈神具備的肌膚之親,作為一個孤獨的女人,她還是想牽著我的手,我躲開了,去徹底的怕了,這家人的心太狠了。
想著二全媳婦被帶走時的無助和絕望,我真的有點後怕,不過,對我也沒有什麼,無非他們知道我的春義媳婦的事,出於對自己女兒的關心,也不會對我怎麼樣。
在我們下樓的時候,春義媳婦和一些人打著招呼,“你幹啥去,不照顧你爸爸呀,嗬嗬嗬。”他們笑著對春義媳婦說。
“我哥在呢,你們去吧,嗬嗬嗬。”春義媳婦很是開心地說,但轉臉就是一臉的擔憂。“作吧,誰作的誰受,唉!”她歎息著對我說,“我二哥早晚出事,現在拿自己的媳婦做擋箭牌,心太狠了,啥事都能做上來,你可千萬小心啊,他讓你做啥事,你就躲,無論如何不要答應啊!”她非常害怕且心疼地抓著我的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