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男孩卻這樣說,雙方的家長好像都生氣了,好像男孩的父親走過來了,抬起手就要打他,“打吧,打死我也不去!”男孩沒有躲避,卻用非常叛逆的眼神看著自己的爸爸。
“快走吧,別鬧了,我叫你爹,行不行呀!”男孩的爹充滿著擔憂地說。
“這孩子不知道是誰的呢,我不去!我不管了!”男孩卻低聲地說出這樣的話,瞬間整個大廳就冰凍了,走的人停下了,說話的人沒聲了,焦急的雙方父母目瞪口呆了。
“你別亂說啊,你把話說清楚,說不清楚,我今天打死你!”女孩的爸爸用非常憤怒地聲調說。
“說吧,別怕,啥事兒,咱把話說清楚,該是咱的責任,咱不逃避,不是咱的事,咱也不費這個事兒!”頃刻之間,原本目標一致的兩個家庭,分類成了兩個陣營,原來非常惜愛地抱著孩子的奶奶,也把孩子交給了坐在條椅上的女孩。
抱著孩子的女孩,絕望了,抱著孩子望著天花板,淚水順著臉頰流下來了,她好像知道了接下來的結果了。
“沒有結婚的時候,俺倆為了上網,沒有錢,都是她跟網管睡覺,然後,給暗戀免費的,懷孕了,才想起來結婚的,孩子不是我!”男孩蹲在地上,低著頭抽泣著說,可能此時,男孩才意識到,年少輕狂地後果和恥辱。
“你媽的***,你再敢亂放屁,我打死你!”女孩爸爸的恥辱感頓時升上來了,女孩的媽媽死死地抱住他,他還想去打男孩。
“你幹啥,你幹啥,打架是不!我看你敢!”男孩爸爸一下子就直接站在了女孩爸爸的跟前,兩個中年男人劍拔弩張了,“說完,今天,把所有的事都說清楚!接著說,誰丟人,誰知道!”
“她每天晚上都不睡覺,都是在我睡著的時候,做網絡直播,都是脫光了衣服的直播,她還幹網店,她就是黃色表演賺錢的!唉!”男孩繼續恥辱地說。
“走,咱走,誰愛死就死,誰愛病就病,這日子不過了,走,走,廢物!”男孩的爸爸沒有等男孩繼續說,就打著拽著男孩就走了。
但就在男孩被拉走的一刻,他卻非常留戀和不舍地看著女孩和女孩懷中的孩子,還試圖掙紮著,卻自己的爸爸媽媽一個拽,一個推地給強行帶走了。
“孩子死啦,死啦,死啦,啊——啊——啊——”女孩仰頭大哭到,所有的人都嚇著了,隻見他懷中的孩子眼角還帶著淚水,頭已經耷拉下去了,女孩的爸爸蹲在地上大哭,女孩的媽媽半躺在地上大哭,男孩的全家都停下了,依著牆擦著眼淚,其他人也都哭了。
我在醫院的衛生間裏,看著每個包間隔板上寫著的“槍”、“冰”、“迷魂藥”、“辦證”的手寫廣告,以及貼在上麵沒有清理掉的“包養”等小廣告,我心裏充滿了對生活的厭倦,尤其對醫院。
我們在醫院裏住了三天。就回到了家裏。也沒有停,又開始開工了,不過砸壞的東西確實不少。我們都認了,隻要以後不再發生就行了。不過,妹妹不同意,她到外麵買了三根鐵棍,準備了,說是以後誰要再敢這樣,我們必須堅決還擊。
我們在康複中忙碌著。我希望通過我們這次的事,能真正地把一切平息。不想再有什麼事情了。不過,我也清楚,這件事非得要鬧明白才能結束,就是雙方把一切都說開了。
我在等待這樣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