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6釋然的自在和快樂(1 / 2)

到了診所,我直接就進了臥室了,這麼多年也太委屈了,活在爹和張麗之間,簡直要讓我崩潰了。

爹是動不動就說我不孝,廢物,沒用,笨蛋,反正什麼難聽說我什麼,其實,在我熟悉的人中,最喜歡嘲笑我的,就是我爹!

張麗也經常因為我們的困境,而發牢騷,困難是現實存在的,我們吃了很多苦,也無法回避,更難以忘卻,我隻能任憑張麗怎麼說,也隻能笑了,甚至她說的憤怒了的時候,就讓她打幾下,但她很少使勁,我知道,她是真心愛我疼我的。

爹也打我,爹都是使勁的,我不知道為什麼,盡管他一年比一年打的不疼了,但卻讓我的心更疼,我搞不懂,我到底哪兒做錯了,我到底該怎麼樣,他才能對我好一點,說不清,道不明,可能永遠都是一盆漿糊了。

我直接把頭埋在被窩裏,大哭起來了,使勁地捶著床,太窩囊了,到底該何去何從呢!

臥室的門開了,我知道是張麗來了,她輕輕地掀開了我捂在頭上的被子,“哥,對不起,我衝動了,我錯了,我錯了······”

通過聲音,我判斷她哭了,她並不是真的認為自己錯了,她是在心疼我,坐起來了,擦幹了眼淚,她像個少女一樣的滿臉委屈和無助,和剛才那個花木蘭一樣的女漢子截然不同了,我給她擦著眼淚,“別哭了,都怪我沒本事,不能給你更好的生活,是我窩囊,好了,咱不去給爸幹活了,他愛幹不幹,······”

她也很委屈了,這麼多年的委屈,可能一下都湧上心頭了,趴在我的懷裏大哭著,此時,由於各家各戶都忙著給梨花授粉,連生病的人,都要忍著病痛去顧全家庭經濟發展的大局,診所裏並沒有什麼人,我輕輕地撫著她的被,真是老了,原來輕輕一下,就能撫到整個背部,現在撫個四五下,都不能撫到整個背了,唉,歲月不僅是把殺豬刀,也是一個養豬的槽呀!

我捧起了她漂亮的胖臉,“別哭了,我找老葛,接他的哈雷摩托去,你去接雋才,咱去旅遊去,不在家了,誰愛咋樣就咋樣吧,去吧!”我給張麗擦了眼淚說。

她聽著興奮了,“好,今年,咱給自己活一回,我去接兒子!”她直接擦著眼淚就快步出去了。

很快,我在老葛的嘲笑中,借來了摩托,在家門口等著他們娘倆的到來。

但我的手機響了,是大姐打來的,我直接掛斷了;接著是二弟的電話,我也掛斷了;我隻想等著張麗和雋才的到來,好出去玩;接著是三弟的電話,我又掛了,再是張雪的電話,我照樣掛了。

張麗高高興興地拉著不高興的兒子來了,“玩,玩,旅遊,旅遊,我還要上課呢,沒有見過這樣的家長,隻想著玩兒,······”兒子噘著嘴,張麗跑著進了屋裏,拿了錢包,把兒子抱上了車,坐上,我把手機關機,張麗笑了一下,也把手機關機了,我們就開始了梨花節的旅遊了。

當我把摩托發動的時候,兒子就是興奮了,站在了座上,扶著我的肩膀,高呼著,張麗也和兒子一樣的高呼著,在街坊和鄰居的笑意和奇怪中,我們就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