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隻是從網上了解到,那些作為所謂的“狗仔”的瘋狂效率,以及張岩、小猛做好事兒後,記者們的敬業和執著。

在張麗往一些網站和媒體提供了線索後,我們才真正了解了記者的“厲害”!

在淩晨四點多的時候,就有人打電話了,自我介紹說:是某某媒體的記者,讓我們指示一下線路,怎麼才能到我家。

我和張麗都興奮了,用手機詳細地指導著他們,很快他們就來到了我們的診所,我們打開門,是一個女孩、兩個男孩,我們在看了他們的記者證後,也不是什麼知名的媒體,我們心裏想著:隻要能幫我們出了這口惡氣就行!

就打開了電腦,讓他們把所有的材料都拷走了。

他們走的時候,非常高興地留給了我們一千多塊錢,這也是我們的意外收獲!

我們又懷著忐忑和興奮的心情,繼續去睡覺了。

早上,兒子早飯上學走後,張麗又開始了往上級紀檢網站的舉報活動,同時,又搜索了一些媒體的線索郵箱,把材料發到裏麵去了。

在我剛準備出發去工地的時候,接到了一個陌生的手機,“喂,張揚,張麗嗎?”

我和張麗好奇地對視了一下,“我們是紀委,你們來一趟,上次,就是我接待的你!”

我和張麗就騎著電車去了,一路不停地接到各種陌生的電話,大多是記者打來的,我們告訴他們:全部材料都在郵箱,要想來采訪,就按照材料中的地址、電話和辦公室所在地進行采訪就行。

走到路上,張麗趴在我耳邊說:“哥,我感覺不對,咱去張雪哪兒一趟,拿著她的偷錄設施!”我笑了一下,就直接去了店裏。

拿了器材,我就去了那個熟悉的辦公室,接待我們的年輕人,不像上次那樣客氣了,是非常地生氣,看表情和聽語氣都能判斷出來,“把你們的手機拿出來,關機,放在桌子上!”他倒著開水,都沒有看我們就嚴厲地說。

我和張麗對視了一下,張麗先打開了偷錄設備,再把手機拿出來,放在桌子上,我們坐在了他的對麵:“劉主任,有什麼好消息嗎?”張麗故意笑著問。

他非常嚴肅了,“好消息,是你們招來的媒體吧,啊,我們都接待你們了,正在調查和取證,你們為什麼還要聯係媒體!”他非常惱火了,拍著桌子說。“你們到底想幹啥,為啥要抹黑咱們縣,再說啦,這件事兒,一個巴掌也拍不響!”

聽到這句話,我們都生氣了,“你把你說的再說一遍!”我和張麗同時拍著桌子說!

他看到我們生氣了,他更是盛氣淩人了,“一個巴掌拍不響,你要不去賓館,能發生後來的事!”他猛地拍著桌子說。

聽到這句話,我拉著張麗坐下了,示意她冷靜,做好錄音工作,“我現在,才明白了,為啥,事實清楚,證據瘸著,陳胖子卻不能處理,反而被評為模範,原來,是你把我們的舉報材料給截留下來了!”

他冷笑了一下,“現在就是我們收到了材料,又能咋樣,還是我處理,你想想,會有啥結果,能咋樣啊!”

張麗急了,想站起來了,被我拽住了,“這樣吧,冤家宜解不宜結,你說吧,咋辦!”我盡量地克製自己,笑了一下說。

他也笑了一下,“早就該這樣,你們也不想想,你們就是老百姓,想跟我們鬥,你知道我們的關係網嗎,知道我們的勢力有多大嗎,你就是真去北京,又能咋樣,最後,還是打回到我這兒來,還是我處理,你說,我會處理嗎,即使,我的領導壓著我,我處理的時候,也會打折的,再說啦,這樣能把你張麗放出來,就不錯啦,就這樣吧,別鬧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