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你覺得,他們還會來嗎,都醉成那樣了,必須要吊水了,臉色難看的很,這個人,一看就不能喝酒,這哪是喝酒,這是在拚命呀!”
那女的聽著就心煩了,“行啦,吃你的吧!”
我也不理她,就吃著自己的,還是高檔飯店的菜呀,真是好吃,我都想好了,不行就給張麗和幾個孩子打包一些。
正當我吃的過癮的時候,有人來了,是一位年齡比較大的人,“唉,張先生,張教授,老張啊,······”我扭頭看他了,他有五十多,應該快六十了。
“您,您叫我呀,我,我,我······”我尷尬地站起來了。
這時,同桌的還有幾個人站起來了,“韓局好,韓局好!”他們都是畢恭畢敬的。
這位老人向他們微笑示意一下,擺手示意他們坐下,但他們都不敢坐,“張教授啊,是我呀,老韓呀,專利局的呀,哈哈哈,您是貴人多忘事啊!”
我想起來了,曾經是崔教授和他一起陪著我,在校園和政府部門裏走走的,“哎呀,韓叔呀,韓叔好呀,對不起啊,對不起啊······”
他抓著我的手,非常開心了,“哎呀,國家要感謝你,社會要感謝你啊,你的貢獻很大啊,像你這樣的,能安安分分地搞科研的少了啊,把你埋沒這麼多年,委屈你了啊,哎呀,我一直在想你呢,但沒有想到在這兒碰到你了,哈哈哈,老張啊,我知道你進了研究所了,你必須抽空去我家啊,咱倆好好說說話,喝點小酒啊,哈哈哈!”他非常熱情,且真誠。
這時有一位他同桌的,好像是領導的人來了,拽了一下他,在他耳邊小聲耳語一下,他笑了,對我說:“老張,我那邊還有事兒啊,你先吃著啊!”
我笑了,“您忙您的,忙您的,嘿嘿嘿。”
他笑著走了,我又繼續埋著頭吃自己的,但同桌的人都變化了,“老張,張叔啊,張教授啊,我敬您一個,嘿嘿嘿。”有人說話了,但我想,肯定不是我,我就是裝修的,哪有張教授啊。
我依舊低著頭吃著,旁邊有人拽了我一下,我一看身邊站著一個年輕人,我奇怪了,“張教授,張叔啊,我和韓局是鄰居,我敬您一個,嘿嘿嘿,先幹為敬啊!”他說著就仰頭把就幹了,擦著嘴笑著,掏出手機,“張叔,留個電話吧,以後,咱們都是朋友了,忘年交啊,朋友,嘿嘿嘿。”
當我正想說話的時候,對麵又站起來一個年輕女的,“張教授,不好意思啊,我一直看著您眼熟,沒有敢認您,我先喝了,向您致歉啊!”
其他的幾個也跟著隨和著,也提出要我的手機,當我又想說的時候,那位韓局來了,“張教授啊,走吧,去那桌,嘿嘿嘿。”說著就把我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