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夜,張岩把我們都接到了縣城,安排了賓館住下了。
小猛一直和我在一起,我們誰也沒有說話,心中的悲傷,一個是失去了手足的親子之傷,一個是失去妻子的愛情和親情之傷。
第二天一早,我們都去了張麗的墳,再添上幾鐵鍁鮮土後,就牽著兩個大哭的孩子,上了張岩的車,和大姐、二弟、三弟一起去了省城。
一路上,張岩和小猛把我們照顧的很好。
到家後,小猛和張岩對兩個千叮囑萬囑咐以後,也沒有停就回去了。
但警察又來了,他們想給我們說什麼,我因為肚子痛頻率高發,兩個兒子處在極度的悲傷中,他們隻有歎息著,就走了。
李雲的表弟在晚上來了,他坐在我對麵,想說什麼,在他還沒有張嘴的時候,我就陷入了無限的悲痛之中,甚至瞬間就暈倒在了地上,他看著,也很無奈,“哥呀,去看看吧,到醫院做個全麵的檢查吧!我走了啊,等你好點了,我再給你說吧!”
令我有點奇怪的是,李雲非常虛弱地讓人攙著來了,她臉色慘白地坐在沙發上,喘著粗氣,顯然,這件事兒,她也被折騰壞了。
“老張,去做個鑒定吧!”李雲乞求著我。
“你走吧,我太累了,唉,就這樣吧!”我非常地難過了。
春義媳婦也抱著孩子來了。
按理說,孩子還不算滿月的,按照風俗是不能進入別人家的,但還是來了。
她沒有說什麼,直接坐在了沙發上。
李雲努力地站起來了,非常生氣地看著我,身子可能由於太虛弱,不停地晃動著,“老張,你個不要臉的,我早就聽說,你有相好的,還給你生了孩子,是不是她,是不是她······”李雲氣得全身發抖著,指著春義媳婦說。
春義媳婦麵無表情,隻是抱著自己的孩子,親來親去的。
我不想理他,去真的感到絕望和無助了,“你走吧,別煩我了,唉!”我半躺在沙發上,把頭埋在了沙發的小枕頭裏。
李雲氣急敗壞了,“王八蛋,王八蛋,王八蛋,啊——”她用盡全力地搶奪我手中的小枕頭,對我瘋狂地打著,也隻是不到一分鍾的時間,她自己就累得坐在了地上,捂著胸口,臉色煞白,喘著粗氣。
看著李雲的慘狀,攙扶李雲來的婦女,又攙著李雲走了,臨走的時候,李雲還用盡最後的力氣對著我踢了一腳。
我擦著眼淚回到了臥室,希望能休息一會兒,姐姐也跟著過來了,幫我把床收拾了一下,把鞋子放好,這時,春義媳婦也笑著進來了。
“坐吧,不好意思啊,剛才那個是李雲,朱可軍的媳婦,她女兒,也在,這事兒中······唉,這樣啊,你們慢慢聊聊吧!”姐姐說著就走向看了門外,但當看到春義媳婦懷中的小孩時,她好像很是興奮,甚至是欣喜了一下,想說什麼,她捂了一下嘴,“這個小孩,真,真,可愛,多富態呀,我,我,我想抱抱,就在客廳,你們說話,好吧,我想抱抱,我來抱抱······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