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家都瞞著我的病情的同時,也同樣在瞞著另外一件事,實質上不是瞞著,是一直告訴我,我沒有理會。
由於三具屍體中的那個小女孩,被鑒定不是可雲,警方對這個案情展開了繼續地調查,並據此懷疑張麗和可雲,也存在著其他的可能性。
在我被送往醫院急救的過程中,警察做通了大姐和兩個弟弟的工作,並與張韻進行了深入交流。當他們到學校找到張韻,給她說明了情況後,張韻突然高興了,隨即大哭了,並表示積極配合警方的鑒定。
在這個同時,警察又帶著那個看守的小青年去指認地點,但他想都不想,還是帶到了那個燃燒的屋子,一直是悲傷欲絕地痛哭。
我的腹痛,到了讓我無法忍受的地步了,檢驗結果也出來了,驗證了醫生的初步推斷,肝癌中晚期!
據醫生說,可能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
醫院的領導、研究所的領導、朱可軍與我的兄弟姐妹們、小猛,召開了一次會議。會上大家一致認為,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要盡可能地挽救我,唯一的辦法,就是換肝了。
此後,就是家庭會議了。
會議在我家舉行的,會議很嚴肅,氣氛很沉重。
大家誰都不知道誰該先說,在氣氛最尷尬和沉重的時候,小猛說話了,“我就一個妹妹,現在也沒有了,我就一個妹夫,現在也這樣了,但無論如何,我都去檢驗,隻要吻合,我就捐獻,你們是親兄弟姐妹,你們咋想的,是你們自己的事兒,反正,我去檢驗,適合,我就捐獻,剩下的,你們自己商量吧!”
小猛說完,就擺著手,示意我的兄弟姐妹說。
張雪站起來了,“我去檢驗,我行我就捐!楊強,你也檢驗,沒有大哥,就沒有咱倆的今天,無論從親情還是生意,咱都必須感恩大哥!”
楊強笑了,“我聽你的,隻要不讓我去死,捐啥都行!”
大家看到張雪這樣說,也都表態了,大姐說:“行,我去檢驗,吻合,我捐。”
二弟說:“必須捐,放心吧,隻要合適!”
三弟說:“行,咱都去化驗,我捐!”
在研究所領導和朱可軍的組織下,組織了第一批次的捐肝的檢驗。
第二天的早上,張雪、楊強、小猛都早早的地來了。
醫生也非常順利地給他們抽血了,結束後,他們吃了早餐,就到病房守著我了。
我的情況很嚴重了,也沒有氣力了,一直處在不斷地痛苦之中。
看著他們三,我很感動了,“我知道,我肯定很厲害了,不然,你們三不會來的,嘿嘿嘿。”我笑著說,其實,我很難受,嘴裏很苦的。
小猛抓著我的手,想微笑著安慰我,但無論他怎麼努力都笑不出來,隻有拍著我的手,同時忍著自己別哭出來。
“大哥,沒事兒,無論再大的困難,咱們一起扛,放心吧,大哥。”張雪非常幹脆地說,她還不停地給我喂著稀飯,給我擦著嘴角。
“嘿嘿嘿,大哥,放心吧,有我們呢,張雪說,咋做,就咋做,安心治療!”楊強很是實在地說,我知道,楊強說出來,就能做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