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小護士都是與我合影過的那些女孩,她們不知道是怎麼聽說的,就趁著下夜班前的空隙,特意過來看我一下。
她們走到我的床前,善良的女孩們就開始哭了,她們想控製自己,但也無法控製。
麵對這樣的情況,她們也不知道到底該說什麼好,就擦著眼淚,笑著向我擺著手,轉身一起走了。
二弟也不容易啊,雖然此時最難的是我!
回家後,二弟和弟媳婦商量了,“大哥是晚期了!”二弟流著眼淚說。
弟媳婦當時就長大了嘴,“啊,哎呀,哎呀,唉,大哥,這命呀,唉!”她說著也流淚了。“這樣的話,還能治療嗎?”
二弟擦著眼淚說:“要換肝!”他一邊擦淚,一邊歎息。
“換肝呀,到哪兒弄去呀,哎呀,這要花多少錢啊,老二,咱不能看著不管,咱拿五萬!”二弟媳婦也擦著眼淚說。
二弟聽到這話,擦著眼淚笑了一下,抓著弟媳婦的手說:“謝謝你,你能這樣,我真的很高興啊!”
“唉,都是親兄弟,能幫忙的絕不裝孬,不然,別人會瞧不起的。”弟媳婦也笑著擦眼淚了。
“唉,芬芬呀,咱商量個事兒唄!”二弟試探著說。
“商量啥,你要是想多拿點錢,你自己決定吧,反正,錢是死的,人是活的,錢花完了,咱再掙!”弟媳婦微笑著看著二弟說。
二弟很是發愁了,“哎呀,真是難啊,畢竟是親哥,現在,也不好意思打聽,張雪、大姐和老三,他們去了沒有,真是難啊。”
二弟媳婦也是很難為情,“其實,大哥,人真好,但,現在晚期了,不知道希望有多大,按理說,其實啊,誰都明白,花錢可能也白花,唉,你知道,那個以前比較著名的電影明星,換肝了以後,有一年嗎,就死了,唉!”
二弟盤坐在沙發上,“真是的,大哥的命啊,你看上學,人家都分配了,他沒有音,在家種地,幹活,誰的欺負都受,這好不容易有點好日子了,嫂子,就這樣了,大哥又這樣了,唉!”
二弟媳婦踢踏著拖鞋,去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歎息著,“咱再停停吧,等等看,就知道誰去了,誰沒有去,另外啊,等會兒啊,咱就去取錢,對了,還是拿卡吧,不化驗,大家都明白我們的意思,到明天吧,就是第三天了,咱直接去交十萬的醫藥費,這樣,即使不化驗,咱也做貢獻了,最起碼,良心也能過得去,其他人也不會說啥了!老二,這樣行吧!”
二弟看著窗外,“為啥,大哥做了這麼多好事,卻攤上這麼多壞事兒呢,唉,都說好人好報,唉,聽你的媳婦,非常感謝你,能為我大哥這樣考慮,這樣吧,咱再等一下,明天一早直接去醫院的交款處刷卡繳費,無論怎麼樣,盡力吧!”
二弟打開了手機,先看到了張雪發來的信息,遞給弟媳婦看了一下,弟媳婦笑了,“張雪啊,張雪,你個張大炮,真是誰都敢噴呀,大嫂活著的時候,她還有個怕頭,這下,誰也治不了她了!唉!”
二弟笑了,“沒事兒,裝呆唄,隨便她吧,她也是好心,不過,她對大哥是真的好,沒有大哥,她也過不下去,唉,知恩圖報,就好,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