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強走到了走廊上,聽著張雪和楊強的討論,也沒有說什麼。他明白,畢竟是捐肝,大家都有家庭,都有顧慮。
對積極誌願地捐肝者,要給予感恩和讚賞,對出於自我保護的人,也要理解。
楊強拿出了手機,歎息了一聲,給張岩打電話了,“喂,岩岩,你姑父很嚴重了,唯一的希望就是肝移植了,你問問,看誰願意捐獻的,就來做個檢驗比對一下,你帶他們來,你自己也和飄飄商量一下,他不同意,你也別勉強,讓你媽也來!”
警方的檢驗結果出來,死者的女性也不是張麗。
朱可軍很興奮了,把這個消息告訴了雋才、張韻和婷婷,他們都哭著笑了,抱著李雲就大哭起來了。
警察據此展開了深入地調查工作,和所在地的縣公安局,在這個山上展開了地毯式的排查工作。
其實,大姐被是姐夫給“拘禁”。
到家以後的大姐,什麼也沒有說,就早早地休息,準備一早去抽血檢驗了。
晚上睡覺的時候,大姐夫在大姐的水裏,放進了安眠藥,“哎呀,這水,咋有點苦啊!”大姐笑著說。
姐夫笑了,“你可能這幾天消化不好,嘴裏苦,沒事兒的。”
但一直到第二天的上午十點才醒來,發現自己的手和腳都被綁起來了。手機就放在頭邊。
大姐大叫著,“趙剛,趙剛,趙剛······”
姐夫笑眯眯地過來了,“當家的,啥事呀!”
大姐生氣了,“這是咋回事呀!”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姐夫笑眯眯地說:“你不能去啊,萬一檢驗吻合了,你就要捐啊,這,以後,咱的日子咋過呀,我也是為了你好啊!”
大姐氣哭了,“趙剛啊,趙剛,張揚,幫了咱多少忙,你不知道嗎,就是不管是不是親弟弟,就憑張揚對咱的那份真心和幫助,咱也要幫助他啊,人命關天啊!”
姐夫也哭了,“不是我自私啊,咱這四口人呢,孩子都大了,也要結婚了,你是家裏的主心骨呀,你要萬一有點啥事兒,我咋辦呀,我和孩子咋辦呀!”
大姐哭了,“趙剛,放了我,我去檢驗一下,雖然是親姐弟,還是要滿足多種條件的,說不定還不行呢,再說,咱就這樣,都不去化驗,你想想張揚知道該多傷心啊!”
姐夫哭著說:“唉,我們有自己的家庭啊,親姐弟也要限度啊!”
大姐憤怒了,“趙剛有良心不,你想想你弟弟得白血病的時候,張揚是咋做的了嗎?”
姐夫捂著頭,嗚嗚嗚地哭著,“別說了,別說了,我害怕呀,我害怕,說啥,我也不讓你去,要上廁所,你叫我,我伺候你,但你不能去!”
就這樣耗著,大姐也哭了,也罵了,沒有用,姐夫就是哭著,任憑大姐怎麼說,都不放開她。
上廁所,姐夫把她倆綁在一起,無論大小便,姐夫就站在身邊。
大姐也理解,姐夫是好意,是站在他們的家庭角度去考慮問題。但大姐也確實想救我,在這種情況下,她也無法脫身。
“唉,趙剛,綁著就綁著吧,唉!”大姐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