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是綁在床上,由於各種不方便,姐夫隻好把大姐的腿腳給鬆開了,兩隻手依然綁著。大姐在姐夫的寸步不離下,隻能姐夫走一步跟一步。
最尷尬的就是上廁所了,大姐上廁所,姐夫要站在馬桶旁邊,姐夫上廁所,大姐也要站在旁邊。但無論大姐是吵是罵,姐夫隻是笑笑,大姐也無奈了。
人都有疲憊和放鬆警惕的時候,在他們在客廳看電視的時候,姐夫玩的手機一不小心丟在了大姐的手邊。大姐趁著姐夫看電視專注的時候,悄悄地拿起了手機,撥打了110,“喂,警察嗎,來救我,快點啊,我在······”
大姐快速地向警察報告了自己居住的小區和房號,姐夫無奈了,隻有哭了,但依舊沒有放開大姐,直到警察來了,還看到他們兩人的手綁在一起呢,大姐向警察說明情況後,就拿著手機和包去了醫院。
大姐乘坐出租車到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一點多了。
張雪他們看到大家來了,揉著惺忪的睡眼站起來了,“大姐,咋回事呀!”張雪埋怨著說。
大姐抓著張雪的手,小聲地說:“啥都別說了,明天一早我就抽血!”
張雪看著大姐的手腕處,還有明顯的勒痕呢。和大姐對視一下,也基本上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大姐走到床前,坐在床的另一邊,抓著我的手,極力地控製著自己,任憑淚水衝刷著她的臉。她是快五十的人了,臉上的皺紋和妊娠斑,顯得她的臉更黑了。
與其說,我是睡著了,不如說,我是處在間歇性的疼痛的昏迷狀態中,有些事情,迷迷糊糊地還知道,但卻無法隨時保持清醒了,更多的則是生不如死的疼痛。
在天剛亮的時候,姐夫也來,眼睛紅紅的,臉也紅紅的。姐夫來後,拉著大姐去了外麵,“唉,你別抽血了,要抽,抽我的吧!”
聽到這話,大姐抱著姐夫嚶嚶嚶地哭了。其實,遇到這樣的情況,誰都有難處,誰都有自己的家庭,但總要做出取舍。
“趙剛啊,咱倆都去,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希望,唉,謝謝你啊!”大姐哭著說。
“唉,別哭了,是我的不對,但願能有個好結果,唉!”姐夫苦笑著擦著眼淚說。
張雪出來了,“二哥和三哥,是咋回事呀,真是的!”張雪非常生氣地說。
姐夫不好意思地摸了一下頭,“張雪呀,理解,理解吧,畢竟捐肝不是件小事,都有家庭,唉!”
張雪還是生氣了,“什麼玩意兒,親兄弟呢,我敢說,如果咱們誰有啥事兒,你們相信不相信,第一個站出來捐的就是大哥,你們還真行,真是的!”張雪說著的時候,還厭惡地看了姐夫一眼。
大姐聽到這話,更傷心了,想大哭,但找不到地方哭,隻好憋著自己。
正說著的時候,來了幾個小護士,“這是那個,張揚的病房吧!”其實,她們知道是的,還是害怕尷尬。
大姐和張雪奇怪了,“你們是,有啥事兒嗎,是不是,我大哥還有其他的情況啊!”張雪充滿恐懼地問到,嘴唇哆嗦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