號角吹起,原本的氣勢就已經完壓了,先行軍的整備之後,張遼這邊呼喊著攻城!
陳宮沒有多說什麼,即便這一場戰鬥輸了,自己似乎活了這麼多年,已經覺得足夠了,尤其是看到自己效勞的人後人會有如此的境地,自己覺得很知足。
士兵們,開始擺好了陣形,這邊防禦的前盾兵開始鋪路,攻城器械也都準備好了,一步一步的前進!
高順的陷陣營緩緩而來,但還沒歇腳,就被提上前去。
許攸這邊前麵是看著顏良的被動之後心想著該如何解圍,哪裏知道就這麼一個回合的時間,顏良就被斬殺了。當時許攸手心的汗啊,都滴在了城牆上。
同樣也在打抖的是那個一直和許攸對著幹的審配。雖然在來汝南之前,審配和許攸的關係都還算不錯。但之後,因為張隕的事情,這樣讓許攸抓到了自己的把柄。許攸是一個喜歡落井下石的人,一單被抓到了把柄,那麼之後你想在他的麵前抬頭那也是不可能的。但審配是何人?號稱是袁紹手下第一謀士,怎麼可能被許攸這樣的壓著?即便想壓製,那也要留幾分餘地。
所以,審配這才有機會和許攸鬥嘴。但鬥嘴歸鬥嘴,排擠歸排擠。自己的性命懸在城牆上,敵人攻陷了汝南,那麼自己的性命會如何?審配自己都不知。更說的是,沒有人單單的考慮自己的性命,總是會瞻前顧後的,想著自己原本立下了多大的功勞,可是汝南一丟,什麼功勞都沒有,是人都會遺憾的。
許攸一個文人,自然隻有幹著急,但是審配不同的是,他的武力也不低,所以,這個關鍵的時刻,他挺身而出,也不和許攸鬥嘴了,急忙拔劍指揮著自己的將士開始守衛汝南的工事。
盾兵前行、弓兵開始掩護著,其後是雲梯兵,塵埃滾滾,殺氣騰騰。飛矢的箭羽劃破了這個藍天,時間,緩緩的流逝了。
“父親……”呂綺玲捧著顏良的人頭,高舉著,絲毫沒有管其他的人,呂綺玲的士兵沒有參加攻城,但是他們都很安靜的等待著自己的將軍,等待著她的指令。他們一個個手臂上掛著黑布來悼念,麵容鎮定的看著前方,有些人甚至也跪在地上,在祈求著什麼。
呂綺玲緩緩的將自己的包裹著的麻布摘下之後,白色的一麵對著寶劍上的鮮血,輕輕的擦拭著,然後,原本白色的麻布就這樣染紅了,一道道的紅印,那顏色,似乎是最為耀眼的榮耀。
呂綺玲跪在地上的腿慢慢抬起,然後將染紅的布繼續戴在自己的頭上,手中的銀槍提起,揚起了一些灰塵後,又似乎更加的鋒利了一般,順著夕陽的光,點點的透著那一份哀傷。
跨上馬,手中的槍將顏良的人頭一提,就被呂綺玲給接住了,然後任那鮮血流在自己的皮甲上,懸掛在腰間,拍打著馬匹,整個呂綺玲的軍隊中間空出了一過道。呂綺玲白馬嘶叫了一聲後,馬頭對著鮮紅的夕陽,馬蹄漲足了力而去,啪嗒啪嗒的,快如閃電一般衝過了人群,向著徐州而去。
呂綺玲的軍隊在副將的有條不紊的安排,這邊作為候補著攻城的軍隊,原地待命著,可是他們的視線,緊緊的頂著遠方呂綺玲的背影,他們真想喊出:“將軍,想哭就哭出來吧!”
唰唰唰的弓箭,以及急促的號角,徹徹底底的淹沒了汝南的這一塊城池。沒有人能知曉何時,在這一塊沙場上,她,是多麼驕傲的完成了這樣的壯舉,巾幗不讓須眉,誰敢看輕她——呂綺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