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森壘他們在行進的路上遇上沙漠霸主毒烙鐵,003號同誌被咬傷了腿部,他們處理一下傷口即可,可是黑夜之中森壘忽然腦中閃出一個念頭,看看離敵營不遠了,所以他憑著自己的夜眼在黑暗之中捉到那條將要逃之夭夭的毒蛇,把它小心地放在自己的包囊裏。他帶領的小分隊又悄悄行進了十幾分鍾後,終於悄悄地貼近了敵方的設伏區。
其實,他也不知前方是否設著伏擊,隻能出奇地使用這個怪招,用毒蛇來試探自己的設想。
那條毒烙鐵根本不知什麼意圖,在它所有的本能裏隻是逃生,既然製伏它的人給予它放生之路,它隻有乖乖地趁機溜掉才是正道。
一陣沙沙沙的輕響,蛇身摩擦著沙地向著遠處的叢叢綠草蜿蜒伸去,雖然隻聽到一絲聲響,但那聲響猶如天籟。
毒烙鐵在叢叢綠草甸之上遊動著,森壘他們葡伏在哪兒,端著槍做好了槍擊準備,如果有一條人影兒跑出來,那麼他們出膛的槍彈就是給他們的見麵禮,深夜設伏肯定是進了敵人的伏擊圈。
他們不想進入伏擊圈內被敵人包了餃子,所以他隻能這樣做了。
那條毒蛇在沙漠之上爬行著,大家靜靜地看著動靜,四周還是漆黑一團著,那條蛇在大家的注目之下漸行漸遠,一直遠到看不到蹤跡,聽不到任何消息——其實大家看不到什麼,森壘的眼睛卻是獨道,他站在遠離一片叢綠草甸的地方看得津津有味。
森壘這輩子最得意的一件事就是自己長著一雙好眼,不僅能遠視,而且還能夜觀,看到毒蛇遠離了他們,他趕緊又從隨身的口袋裏掏出望遠鏡。望遠鏡裏的蛇身似乎要找一個水草豐美的地方棲身,可是它爬伏了幾次,鑽了幾次洞都不能如意,所以蛇身隻能勇往直前地遊蕩了。
遊蕩,遊蕩,毒蛇牽動著森壘的目光,也牽動著他的思緒。
為什麼這條毒蛇總是不棲息呢?記著它咬了003同誌後,它是那樣迫不急待地要找個地縫鑽下去,好逃避開一些自己惹的麻煩。
再說,這片沙漠裏,毒烙鐵很多,它們一直是這片沙漠之地的主宰,在天黑之時它們也需要休息啊!象人一樣進入夜裏的自然睡眠狀態。
那條蛇不肯棲息肯定有它的特異的嗅覺了。
雖然它的毒信被森壘點的有點癱相,但是其它的功能可是完好啊!
在望遠鏡裏仔細地看著那條毒蛇,森壘看的津津有味。
006同誌這時也按捺不住自己的熱血翻湧了,他湊過身體來對著森壘請纓而戰,悄悄俯在森壘跟前說:“頭,毒烙鐵沒有什麼事,我們還是過去吧?”
眼看那條蛇已經深入草甸中心區域,毒烙鐵安然無羔,這一切都是平安的征兆啊!
森壘在黑暗中投過一個神秘的微笑,還說:“不忙嘛!再看看嘛!”
這樣看下去要等何時啊,眼看天上的星星稀稀落落下來,而且隨著很長時間的等待,他們一直在這個地方棲息感覺到沉悶與無所事事了,而在這漫長的折磨中,天色似乎在向明朗的地方走。
已經淩晨三點了,再過一會兒就能看到遠處模糊的影子了。
似乎大家都忍不住這樣的等待了,無聲無息的等待簡直就是一種煎熬,而唯一不受這種煎熬的好象除了森壘就是遊悠,遊悠爬伏在哪兒,看一會兒眯一會兒,好幾次好象進入了假寐之中。
但是遊悠心裏清楚著呢!
聽到006同誌不耐煩的語氣,遊悠從假寐中醒過來,還悄悄說說:“兄弟,你急什麼呀?皇帝不急太監急!你急什麼呀?”
呶著嘴示意著森壘,做了一個稍安勿燥的動作,006知趣地退回了原地。
森壘卻象老道的一個將軍那樣,低沉著聲音吼:“注意四周警戒,三人一小組,六人一大組……做到前後防患……”
006聽到森壘的口氣有責備的意思,悄悄地退到身後不遠的地方,舉著槍繼續警戒。
森壘這樣吩咐著,感覺到一場沉默力量的對峙,這是一種心理戰,也是一場生死戰,沉著氣是一種境界,沉不住氣一腳踏進這個伏擊圈,那麼又是一種境界,那是一場血肉橫飛,麵對活生生的一腔熱血逐漸走向死亡的境界。
把握住戰爭中的殘酷性,找到出問題的黑手,那才是至關重要的。
現在,是一場無言而沉默的對峙,森壘要抓住那隻罪惡的黑手,要抓住那隻狡猾的狐狸,如果他稍加疏忽,那麼遭受災難的就是他們了。
他葡伏在哪兒,一手執槍,一手執著望遠鏡,目標一直對著這片草甸,隻要要風吹草動,隻要那個狐狸露出尾巴,那麼他們就會痛下殺手,把這些伏擊他們的敵人統統消滅在他的槍口之下。
那條毒蛇在這片沙地上漫遊著,遊蕩著,又走了很長的一段距離,看上去有點驚慌的樣子,或許是想找一個很好的棲息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