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腳步聲應該是高跟鞋才會發出來的,隻是我不明白,錢通所謂的走不出去是什麼意思?難道是醫院的保安攔著他?
沒理由啊,醫院那麼多的病人家屬來來往往的,怎麼可能會有人去攔他呢?
“你先冷靜一點,告訴我現在在幾樓啊?你看看在樓梯口的牆上肯定會有樓層標誌的。”我一邊說,一邊從床上坐了起來。
錢通應了一聲好之後,我便聽到沉重的腳步聲在奔跑,過了許久,錢通才喘著粗氣告訴我告訴我,他在四樓。
四樓?又是四樓?
我瞪大了眼睛,握著電話的手心不由得沁出了汗水。
“你下樓。”我語速極快的對錢通說。
錢通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欲哭無淚的說道:“這還用你說?我下樓,看到的還是四樓標誌,我已經來來回回走了數十次了。”
“怎麼會?難道是鬼打牆?”我問錢通。
錢通立馬的否定了我的說法:“這怎麼看,也不是鬼打牆啊,我雖然不算什麼陰陽大師,但是,也不至於連小小的鬼打牆都破不了。”
“那,那你在原地等著,我這就過去找你。”我的話還沒有說完,手機就黑屏了,原來是一整天沒有充電已經沒有電了。
索性,現在也知道錢通的具體位置,我毫不猶豫的穿好鞋,拍著白果果的房門,告訴她我要出去一趟,她沒有開門,隻是應了一聲好。
想著錢通現在的情況,我幾乎是小跑著下樓的,現在,外頭的天色早就已經暗了,城中村依舊跟之前一樣熱鬧無比。
喝酒搖骰子的人,就坐在馬路邊上嬉笑著,我則是行色匆匆的穿梭在這些人之中。
身上的錢不夠打的,可公交等了半天也沒有來。
“嘟嘟嘟!”
立在公交站牌前正不知所措的我,被突如其來的喇叭聲給嚇的渾身一顫,抬起頭正好對上了刺眼的車頭燈。
“念言,真的是你?”熟悉的聲音響起,我先是一愣,然後抬起頭朝著聲源處看了過去,發現是慕楓。
不過半個月沒有看到慕楓,卻發現,他好似比之前成熟了一些。
看到我他很是驚訝,正要跟我寒暄,我便立刻拉開了他的車門,直接就上了車,這倒是弄的慕楓一頭霧水。
“你怎麼了,念言?”他狐疑的看著我。
“去醫院,馬上,我有很急的事兒。”我對慕楓說道。
慕楓見我表情凝重,沒有多問,直接就發動了車子,朝著醫院一路狂飆。
在車上,我還給我這老爺機充了一點的電,到了醫院門口,我讓慕楓先走,打算自己去四樓看看。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我陪你進去吧。”慕楓說著,就將車門給關上了,直接就下了車。
“沒什麼大不了的事兒,我,我,就是上晚班要遲到了,所以才一直催促你的,你回去吧,上班哪裏還有讓你陪的道理。”我是不想讓慕楓卷進來。
“嗯,那好,那我就先走了。”他說著,便回到車上開始倒車。
我則是分秒必爭的朝著醫院裏跑,醫院的大廳空蕩蕩的,就連大廳的窗口詢問處都沒有人。
值班室裏,兩個年輕的保安正在聊天。
其中一個看到我進來了,就立刻朝著我這走了過來,凝眉指著我說:“醫院八點之後不接待任何病人,而且,家屬也不能留院陪床。”
“哦,我叫何念言,是這裏的護士。”我趕忙對那保安說道。
那保安,上下打量了我一會兒,然後好像想起了什麼。
“哦,對,早上好像看到過你,不過,你既然是值早班的現在這個點,怎麼還來醫院啊?”他一臉嚴肅的說:“現在醫院裏的情況跟之前不一樣了,就算是醫院的職工,沒有工作安排,還是不能隨隨便便的在醫院裏走動,你也知道,之前犯下那些案子的都?”
那保安的話還沒有說完,身後的另一個留著八字胡稍顯成熟的保安就開口了:“大民,那些事兒是醫院的禁忌,進來之前不是都說過,不能提了麼,你怎麼還提?”
“啊,大哥,看我這腦子。”這個叫大民的保安尷尬的笑了笑。
“你這麼晚過來有什麼事兒麼,我是今晚的夜班負責人李正茂。”他說著又警惕的上下打量了我一番。
看來,因為之前的那些離奇案件,現在醫院已經加強了對這方麵的看管,嚴防死守就怕再出事兒。
我原本是想說自己落下了什麼東西,然後借著這個由頭再悄悄的上樓找錢通。
但是一想著,每一個樓層都是有監控器的,所以立刻就放棄了這個念頭,隻能是實話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