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如果錢通耍滑頭,那王曉琳的性命就很有可能不保。
“這是誰的地盤?那斧青妖傻就傻在跟著錢通回到這來辦婚事兒,錢通平時吊兒郎當的,不過,仔細想想,或許,他真的不簡單。”王曉琳這句話好像是在對我說,又好像是在喃喃自語。
不簡單?我重複著王曉琳的話,她則是示意我吃了飯,晚上好好看戲就是了。
如今我還哪裏有什麼胃口吃飯,隻是被王曉琳盯著勉強的喝了一碗湯,然後拉了一把椅子坐在王曉琳的身旁。
坐了沒一會兒,就覺得渾身都出了汗,不過王曉琳的身上發冷,這麼曬著對她來說卻是舒服的。
我就這麼守著王曉琳一直到外頭的陽光一點一點的消失,留下一片陰沉。
王曉琳睡的很沉,呼吸有些粗重,整個錢樓安靜的可怕。
如果不是小凡上來送晚飯,我還以為他們都出去了。
“小凡,錢通呢,他哪兒去了,怎麼一整天不見他的影子。”我問小凡。
小凡搖了搖頭,說錢通中午出去,到現在都沒有回來。
正說著話,樓下便傳來了嘭嘭嘭的敲門聲,小凡回過頭,興奮的嚷嚷了一聲:“通哥回來了。”
說罷,他就下樓了,我見王曉琳睡的很熟,便一個人悄悄的走出了房間,一走出房門,我倒是有些恍惚了。
因為這外頭掛滿了紅綢緞,就連樓梯的扶手上都圍著紅綢,門上也都貼著喜字,看著就非常的喜慶。
下樓之後,發現,樓下已經點上了白蠟燭,錢通手中抱著一個好像是骨灰盒子一樣的東西,正貼在小凡的耳邊,跟小凡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說些什麼。
隻見那小凡一臉狐疑的看著錢通,嘴裏說了一句:“通哥,這樣會不會太冒險了?萬一那人上了身之後,就不肯離開怎麼辦?”
“你覺得有人願意呆在我的肉身裏頭麼?”錢通說這句話的口吻有些自嘲。
小凡聽了沉默了一會兒,便點了點頭:“那好,我去辦。”小凡接過了錢通遞給他的“壇子”便走進了一樓的大廳的隔間裏。
“怎麼不好好的在樓上呆著?”錢通頭也沒有回,居然就知道我站在樓梯的轉彎口“偷聽”。
“嗬嗬,我,我這不是在樓上待了一整天了,悶的慌所以就下樓來看看,你準備的怎麼樣了。”我尷尬的笑了笑對錢通說道。
錢通則是直勾勾的盯著我,那表情十分的嚴肅,看的我是渾身都不舒服了。
磕磕巴巴的就問錢通:“你,你,你為什麼這麼看著我。”
“你是不是看到我要娶別的女人心裏不舒服,開始後悔了,後悔錯過我這個一個帥氣又多金的男人?”錢通說著衝我挑了挑眉。
我頓時無語的瞪了他一眼,不跟他耍貧嘴,朝著樓上看了一眼之後,就小跑著到了錢通的身邊,壓低了聲音問錢通:“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兩全其美的辦法。”
錢通衝著我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然後壓低了聲音說道:“今晚,你這小丫頭就隻管喝酒吃菜就是。”
“切,你們都不告訴我,算了,反正我確實是幫不上什麼忙的。”我嘟囔著。
錢通咧嘴笑著,看他好像十拿九穩的樣子,我懸著的心算是放下了一半。
不過這一等再等,轉眼就已經入夜,可是依舊不見錢通有什麼動靜,他隻是坐在一旁慢悠悠的吃著菜喝著小酒。
“錢通,都快十二點了?”我提醒錢通。
錢通抿了一口酒,吧唧著嘴跟我說不著急。
“咚咚咚!”
大廳裏,那陳舊的紅木時鍾敲響了,錢通這才放下了筷子,然後就起身到了他們的後廚裏頭,端了一碗紅彤彤的粥出來,讓我端著上樓給拿斧青妖喝。
“喝完了再下樓,今天中午我問過她了,她要中式的,那我們就按老規矩辦。”錢通笑著對我說道。
“嗯。”我小心翼翼的端著粥就朝著樓上走。
這粥看著奇怪,聞著味道也並不好,到了三樓,我發現這裏有四五個房間,不過隻有樓梯口正對麵的這間是亮著的,於是我敲了敲門,端著粥就進去了。
那斧青妖,早就已經換好了一襲紅色裙褂,坐在木桌前的她好似早就已經沒有了耐性。
小九兒看到我端著粥上來了,便示意斧青妖把粥喝了,斧青妖見終於要開始辦正經事,也爽快的很,一仰頭,把一整碗粥都喝的幹幹淨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