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百萬,錢通差點就丟了性命,這位本市首富的太太,居然就給了兩百萬做為報答,隻怕,就連這張古董餐桌子也不止兩百萬吧?
錢通在她的心裏,居然卑微至此。
錢通衝著言太太禮貌性的點了點頭,然後下一秒便將手中的支票給撕的粉碎。
言太太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應該是被錢通現在的行為給氣著了,隻是當著這麼多下人的麵,也不好發作。
“我之所以答應過來,為的是治好我這妹子,你說的你有辦法。”錢通一手抓起麵包,不顧形象的朝著自己的嘴裏塞。
言太太抿了抿嘴,便歎了一口氣,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張已經寫好的方子,然後讓下人給錢通送過去。
錢通接過方子一看,臉上的神情驟然就變了。
“你這方子是從哪兒弄來的?”錢通狐疑的看著言太太。
言太太淡淡的笑了笑:“雅靜那丫頭的父親,生前就是一個“神醫”,專門治療這種奇怪的“病症”,不過已經去世多年了,隻是留下了一些書籍,這就是其中一本書上抄來的方子。”
“真的管用?”錢通有些不大相信。
言太太則是優雅的端起咖啡抿了一口,也不做聲,她的意思再清楚不過了。
方子她已經給了,如今試不試那就是我們的事兒了,她也管不著。
“好吧,那我們就先走了。”拿到了該拿的東西,錢通便是一秒都不想在這多做停留,拿著紙條便示意我走。
言太太看著錢通,抿了抿嘴,好似是想要跟錢通說什麼,但是最終還是什麼也沒有說。
幾十年沒有見的母子,第一次重逢,沒有想到比陌生人還要冷漠。
言太太也沒有阻止錢通,還讓一個下人帶我們出別墅,一路上,錢通都是一言不發,臉上的表情十分的凝重。
我則是不由得回過頭去,朝著言宏軍所在的二樓望去,那個男人真的會是我的父親麼?我的名字叫何念言,其中的寓意是不是我母親太過於思念言宏軍呢?
直到我踏出言景花園的大門,我還期待著,可以再看一眼言宏軍,就當是替我母親看的。
“你們出來啦,我在這等你們好久了。”陳雅靜就靠在別墅外頭的石壁上,見我們出來了,便是露出一臉燦爛的笑容。
錢通並不理會她,而是徑直朝著兩個保安走去,要回了他的短刀,然後便站在馬路中間等待著出租車。
陳雅靜則是上前跟錢通說話,錢通伸手攔下一輛車之後,便示意我上車。
誰知道陳雅靜直接就拉開了前車門,又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衝著我和錢通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你還想幹什麼?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別再跟著我們了。”錢通冷著一張臉,瞪著陳雅靜。
陳雅靜則是依舊衝著錢通笑:“以後我就住在你們錢樓好了。”
她這話一出,錢通的臉色變得更加的難看:“憑什麼?你跟我無親無故的,老子憑什麼讓你留在錢樓。”
“你看看,你怎麼能雙重標準呢?那九兒,小凡,還有何小姐,哪一個是跟你有親戚關係了,不都是無親無故的麼?你怎麼就讓他(她)們留下了?做人不能雙重標準的。”陳雅靜說罷,便對司機說:“去古廟街!”
那司機立刻發動了車子,陳雅靜的目光一隻盯著後視鏡,時不時的在偷偷瞄著錢通,我一看她這樣的小動作,便已然猜到,她很有可能是喜歡上錢通了。
隻是錢通完全沒有感覺出來,反而還壓低了聲音,在我的耳邊說這個陳雅靜有問題,要小心提防。
讓我不由得抿嘴笑了,他三十歲,估摸著還沒有談過戀愛,平時又大大咧咧慣了,所以不懂女人的小心思。
到了古廟街,錢通直接就推門下車,付車費的事兒,就留給了陳雅靜,陳雅靜直接抽出兩百塊錢讓司機不用找了,然後著急忙慌的跟上了我們。
錢通的身體有些虛,而我的腦子也有些發脹,到現在還覺著自己的身體發燙,所以走都慢一些。
這陳雅靜很快就跟了上來,她湊到錢通身邊,伸手就準備去扶錢通。
錢通則是一側身就躲過了陳雅靜的手,目光冰冷的盯著陳雅靜說道:“不管,你心裏頭在打什麼如意算盤,我勸你還是放棄,我錢通這,你是討不到什麼便宜的。”
“我能打什麼如意算盤,你不就隻是有個破錢樓麼,我家還有個大藥房呢。”陳雅靜看著錢通,嘟著那粉嫩的小嘴兒有些生氣。
錢通冷笑:“既然如此,那還請陳大小姐回你的大藥房去,我這廟小容不下你這樣的大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