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雷坐下,很是自然的從桌上拿起了一包煙,然後抽出一根吞雲吐霧。
“這一大早的,你們怎麼都過來了。”傅雷靠著沙發,眼神還很惺忪,似乎是一夜沒有睡好。
“你跟他到底是什麼關係?”許柔望著傅雷,質問道。
“什麼,什麼關係,你還不快回去上班。”傅雷對於這個許柔表現的十分不耐煩,說話的口吻都是命令式的。
“你不願意跟我在一塊,該不會是因為你,你?”許柔的情緒有些激動。
“是!那又怎麼樣,滾。”傅雷不耐煩的朝著許柔嗬斥了一聲,許柔聽的是眼睛泛紅,扭頭就衝了出去。
弄的我和錢通倒是一時間說不出話來,覺得我們兩個來的好像並不是時候。
傅雷見我和錢通這麼直勾勾的盯著他,他也沒有半分覺得尷尬,畢竟,年齡擺在那,他這麼大年紀了,很多事情,看的比我們這些年輕人要開一些。
“你們今天怎麼又有空過來了?難道還是為了屍油的事兒?昨晚你們也看到了,我們殯儀館現在的女屍並不多,屍油很難弄的,如果還需要可能要過段時間了。”傅雷直接把話岔到了屍油上。
我和錢通便不約而同的搖了搖頭,錢通把段淩越喝了之後之後麵色發黑頭定上還冒煙的事兒告訴了傅雷。
傅雷眯著眼,聽了一會兒之後,就連連擺手搖頭。
他反問錢通:“你覺的,我幹這一行是一年兩年的事兒了麼?我幹這一行都已經幾十年了,煉出的屍油還沒有過這樣的問題。”
“可是,我朋友真的是服下了屍油之後,就麵色黑青,身體還抖個不停。”我見傅雷有些不相信頓時就急了。
傅雷看看我,再看看錢通,見我們是一臉認真的表情,他便將煙頭熄滅在煙灰缸裏頭。
嘴裏嘀咕著:“你們真的,就這麼肯定是因為屍油?”
“這?”錢通猶豫了一下。
這種事兒,我們也確實不能百分之百的肯定,但是,至少我昨晚回去的時候,段淩越還沒有出問題。
“算了,那一會兒我去殯儀館請個假,跟你們過去看一看。”傅雷思量了一會兒,對我和錢通說道。
“嗯,那是最好的。”錢通點著頭說。
隻不過,傅雷所在的殯儀館卻沒有那麼好說話,這家殯儀館本來就小,隻有兩個負責燒屍的,傅雷要是走了,另一個同事是肯定忙不過來的。
所以,殯儀館那壓根就不肯給傅雷批示假條。
傅雷本也不在乎,想直接曠工跟我們走,用他的話說,他也不在乎殯儀館這點工資,要是被開除了他最多就換個殯儀館上班罷了。
急的許柔跟傅雷吵了半天,而我和錢通在大廳等的時候,卻聽說,殯儀館裏又有女屍丟了!
而且,丟的是今天一早送來的屍體,光天化日之下,都能丟了屍體,現在殯儀館裏已經引起了騷動。
傅雷從許柔所在的那間辦公室走出來,示意錢通和我跟他離開,結果一個又矮又胖的男人突然出現在了大廳的正門處。
“大家都先別走。”這男人開口大聲的說道:“警察,一會兒就過來了,所有的人都留在原地別走。”
“副館長,我們有急事兒,必須出去一趟。”傅雷走道那個矮胖的男人麵前,叫他副館長,原來這就是殯儀館裏頭管事兒的。
看他現在的神情是真的怒了,換做是任何人都會沉不住氣,一而再再而三的丟屍體,之前的那些家屬還沒有安撫下來,這邊就又發生了案件了。
“急事兒?還有比殯儀館這事兒更著急的麼,現在著急走,是不是心虛了!”這副館長本就已經十分激動了,傅雷一說要走,那他就索性直接把矛頭對準了傅雷。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教訓傅雷,看看誰還敢忤逆他的意思。
“你!”傅雷還想說話,錢通便走了上去拽住了傅雷。
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隻能是等著警察過來了,我看了看大廳裏頭的時鍾,現在已經是早上九點多了,也不知道要在這耗費多長的時間。
傅雷憋著怒氣和錢通退了回來,這片區的警察一個多小時之後才過來,而且,就隻派了兩名小警員。
要知道,現在這裏可站著不下三十個“嫌疑人”,他們居然就派了兩個人過來。
傅雷歎了一口氣,不滿的說道:“這案子這麼久了都破不了,警察是有百分之八十的責任,你看看,這已經是第十一起丟屍案了,可是他們呢?還派兩個青瓜蛋子過來,這不是擺明是不把這案子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