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禎皇帝日以繼夜憂心忡忡,隻因黎民百姓身陷水火之困。六下“罪己詔”,願將連綿不斷的天災人禍一力承擔,詔書歉疚深重,感自肺腑。
非亡國之君,而當亡國之運,宗社顛覆,徒以身殉,悲夫!
崇禎皇帝的哥哥,一個原本有可能成為曆史上最優秀的木匠之一的皇帝,同樣命運也不是很好。
天啟十五歲繼位,並且連後代也沒有。
泱泱大明朝,從太祖朱元璋定禮製起,皇子親王的地位就尊隆無比,禮絕百僚,除了天子一人以外,無論生前死後,都絕沒有向其他任何人下跪的道理!
崇禎現在也永遠無法忘記那一幕:甲申年三月十九日,闖軍叩關,烽火燎經,滿城蕭瑟,一片狼藉……崇禎皇帝的遺書字字血淚,罵奸臣,怨天命,同時更充滿自責,卻對大明子民負疚極深,所以自去冠冕,以發覆麵,隻求闖軍勿傷百姓一人。
終究是大明朝氣數已盡,朝臣文恬武嬉,內無良、平之謀,外無李、郭之將,這才孤木難支,無力回天。
唐宋時期以前,沒有實職的皇子親王確實要禮敬宰輔,相互平禮,到了明朝,則絕無此可能。
不管是內閣首輔,世襲國公這些文武朝臣首腦,在皇子親王麵前都要行臣下禮。
而司禮監掌印、司禮監秉筆、東廠提督太監這些內廷首腦,哪怕再如何權勢熏天,在皇子親王麵前,其實連完整的人格尊嚴都絲毫談不上,不過就是皇室家奴罷了。
所以魏忠賢無論是在天啟帝,還是在崇禎皇帝麵前都乖的像一條小狗。主人高興的時候,尚且有小狗開心的餘地,一旦主人不高興,小狗的殺伐究竟還是由主人說了算!
天啟在位期間,魏忠賢與客氏專權,製造了“乙醜詔獄”“丙寅詔獄”等冤獄,殘酷迫害企圖改良明朝政治的東林黨人。
魏忠賢閹黨對東林黨人的迫害不斷激起民變。
然,各種社會矛盾激化,主要憂患來自遼東建奴對大明的威脅。
天啟即位後罷免有膽知兵的遼東經略熊廷弼,致使建奴攻陷了沈陽、遼陽,遼東,局勢日趨嚴峻。
天啟元年三月,為穩定遼東,再次起用熊廷弼為遼東經略。
熊廷弼根據遼東實際情況,製定了三方布置策。而掌握遼東實際兵權的巡撫王化貞,卻不顧當時敵強我弱、容易被各個擊破的危險,
力主分兵把守,全麵進攻。在閹黨策劃下,堅持正確方略的熊廷弼被殺,遼東戰局陷於重重危機。
更為匪夷所思的是,到了天氣六年這一年,發生了聞所未聞的大爆炸。
天啟六年五月初六日巳時,位於北京城西南隅的王恭廠火藥庫附近區域,發生了一場離奇的大爆炸。這次爆炸範圍半徑大約750 米,麵積達到2.23平方公裏,共造成約2萬餘人死傷。這次爆炸原因不明、現象奇特、災禍巨大,是“古今未有之變”。
這場巨災帶來了巨大的人員傷亡,僅中心災區,粉身碎骨的,就“人以萬計”。死者有姓名的幾千人,姓名不詳者又不知有幾千人,而在皇宮的工匠,因是震而墜下者約有二千人。還有一間學堂的學生,“粵西會館路口,有蒙師開學童子三十二人,一響之後,師徒俱無蹤跡。”
因為在爆炸發生之後,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全部都赤裸著身體,每個人都一絲不掛。當時人們並不知道這次事件是什麼原因引起的。而且當時的狀況非常的淒慘,最為顯著的特就是所有人全部都沒有穿衣服,無論是死是傷,每個人的衣服全部都因這次爆炸而在一瞬間消失掉了。
關於此離奇之事崇禎下令,命人徹查,並不許任何人再提此事,違令者將會受到嚴厲的懲罰。
治江山,需安民心,得民心者得天下,且腐敗不除,民心不穩,下一劍,崇禎決意把劍重重的向腐敗和貪墨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