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隻見門口站了四個人,準確來說是四個黑影,影子被陽光拉得很長,影子全身漆黑,就連眼睛也隻是露出一絲縫,這樣的人無疑是經過嚴格訓練的殺手,殺氣永遠蓋過他們所有的光芒,他們站的並不直,就連有兩個人弓著腰,看上去極像是野獸看見獵物後準備攻擊的架勢。
紹劍側身站著,從他的眼睛中可以看出他沒有感到絲毫意外。
他笑了笑說道:“你們終究還是來了!”
對方並不說話,因為他們絕對不是來聊天的,而是來殺人的。
春知心中也是一驚,手裏已經抽出了黃色的手槍。
四人同時進攻,但是他們攻擊的方位都不同,各自拔出手槍往東南西北四個方向站著,東西方向的人首先出手,他們出手毫不留餘地。一個屬水一個屬冰,這是再適合不過的配合攻擊。
滔滔之水如大江決堤噴湧而至,東邊的一股寒冰凍徹骨髓,冷氣已至,紹劍一個翻身,大水從腳底劃過,與冷氣相交,化作冰封萬裏。
紹劍卻依然沒有拔劍,腳步剛剛落下冰麵,隻覺腳底一股透涼湧上心頭,春知見紹劍被冰纏住了雙腳,手中的槍毫不顧忌的打向左右兩邊,春知的槍本來就很輕,子彈就更輕了,猶如清風拂柳般劃過冰麵,卻沒有想到隻是輕輕一劃,冰麵卻被割得七零八落,紹劍發現自己的已經可以動了。
春知原來是以重力為攻擊,將子彈所有的重力抽空附注在降之上,絳便的無比沉重,可是速度卻是極快的。
紹劍抽身躍起,南北方向的黑衣人卻封住了去處,二人一個使雷電,一個使金,數道蟒蛇一般的閃電湧至紹劍周身,金色子彈化作牢籠將紹劍困在其中。
他們的招式是一波接一波絲毫不給敵人任何喘息的機會,雷電降至,冰水無情湧來,三招兩式便將紹劍推向生死邊緣,紹劍的處境無疑很危險,他左右環顧,四個黑衣人的攻擊依然沒有停下來。
現在是電閃火石之間紹劍可能會灰飛煙滅,怎奈一個險字了得。
春知急的是直跺腳,對方沒有絲毫空隙讓春知可以攻擊,他們的速度很快,即便是自己破壞了冰封,閃瞬間又是冰浪層層。
現在是萬分緊張的時候,紹劍眼看就要被雷電劈死十回,被寒冰凍死千回。
可是他依然沒有絲毫感覺緊張,分明是最危險的時候,他卻懶得動都不想動。
四人殺招又出,以免後患,可是就在四人已經確定萬無一失的時候紹劍卻破牢而出了。
他到底怎麼出來的誰也不知道,也許隻有他自己知道,即使是最危險的時刻,他似乎也有辦法脫離險境,也沒有人可以傷到他。
四人驚呆了,這個時刻他們不得不詫異,即便是單孤煙也不可能這樣輕易逃走,可是紹劍卻做到了,而且做得非常好。
紹劍始終沒有拔劍,似乎他覺得沒有拔劍的必要,他慢慢走向四人,黑衣人卻恐懼的往後退去,可是退無可退,後麵隻有一麵高高的牆壁。
戰鬥總是要結束的,而結束的時候陽光依然那樣明媚,直直照在紹劍黝黑的頭發上,他卻滿懷笑意。
紹劍望了一眼四人輕聲說道:“你們走吧!”
春知都以為自己聽錯了,紹劍為何讓他們走?
但是他們卻沒有移動,而是掏出手槍對準太陽穴,“砰”的一聲四人齊刷刷的倒在地上不再動了。
春知驚呆了,她的臉拚命的抽出著。
紹劍輕聲歎道:“他們本來不必死的!”
春知詫異的問道:“他們根本沒有受傷,子彈也還很充足,為何不繼續鬥下去?”
紹劍搖了搖頭說道:“他們殺招一出,自知不是敵手,再鬥也是枉然,他們很顯然很明白這一點!”
春知又問:“那他們明明可以逃跑為何要自殺?”
紹劍睜大眼睛說道:“他們是經過嚴格挑選訓練的殺手,他們隻能成功不能失敗,恐怕他們回去也是死,還不如在受到刑罰之前自殺,倒也還算的上一條漢子。”
春知點點頭走上前說道:“我來看看他們到底長得什麼模樣!”
紹劍突然笑了:“你最好不要摘下他們的麵罩!”
春知嘴裏問著“為什麼”手已經摘下了黑色麵罩,可是四人那裏卻沒有叫臉的東西,那隻是一灘爛肉叫做麵部的東西,春知實在忍不住吐了一地。
紹劍笑道:“這樣的人既然可以自殺,那麼就會做好任何自殺準備,他們是絕對沒有身份的人,現在我隻是在好奇一件事!”
春知勉強捂住嘴巴問道:“什麼事?”
紹劍摸了一把天底下最好看的頭發說道:“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才可以訓練出這樣的死士!”
春知也點點頭:“不錯,可以訓練出這樣的死士的人應該更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