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卿左手逆時針旋轉了三圈,右手順時針旋轉了三圈。啪嗒兩聲,她的左手、右手就脫離了限製。
雙手拿到脖子上,脖子上的是密碼鎖,並排二十個豆大的彩色按鈕,言卿依次按了:紅橙黃綠青藍紫。七個鍵。脖子上的鎖,也彈開了。
腰上鎖是掛鎖,需要鑰匙打開。當然,言卿沒有鑰匙,但是她的每件衣服都是自己改造過的。她手一旋,就從毛衣領口的蕾絲邊裏抽出了一根細絲,簡單構造的掛鎖,幾旋就開了。
她坐起身,現在隻剩下雙腳。她曲腿,旋身,埋頭到了金屬台下方,果然腳的機關在下麵。是被九連環束縛的鎖。她飛快地解鎖。
“你怎麼做到的?這個實驗室逼瘋過很多人。”doctor詫異道。言卿的全身都被鎖死了,也看不到金屬台的構造。
“因為在你開燈的瞬間,我就看懂了開鎖的機關。有遮光布的玻璃可以反光。”躺著的言卿,當然可以從頂麵看到金屬台的格局。所以,開燈很重要。在開燈之前,言卿也是茫然無知的。
手逃出來最容易,手先逃出來也才有後麵的可能。
脖子上那個顏色順序有點難,需要懂密語。金屬台上有串字母,看起來像是這個金屬台的型號編碼之類的,但是其實就是一個順序。
腰上麵那個沒有道具、不會開鎖也打不開。
腳上那個需要會解九連環。
缺一不可,當然會逼瘋很多人。不過這個地方,也並不是為了鎖死人而存在,反而是為了有人能逃出來才設計的。而言卿恰好,全都能搞定。從小打下的基礎,玩這些,遊刃有餘。
“我表現還可以吧?有獎勵嗎?”言卿跳下金屬台,扭來扭去,做著伸展運動,活動活動筋骨。她早就呆夠了,那個金屬台實在是又冷又硬,躺得她全身酸痛。
“當然。但是,這需要你自己找。”doctor又來了興致。
沒什麼幹擾項。玻璃房裏隻有一個金屬台,金屬台下麵有個大箱子。暖氣和氧氣也都是從金屬台下麵來的。
言卿拖出大箱子。金屬箱子,很重。累得她氣喘籲籲。
箱子沒上鎖,掀開就是。一大箱子草,忘憂草。就像一箱子白麵粉。這個就是獎賞?言卿可不是真的兔子,也不是別的什麼小寵物,不需要這種寵物口娘。
言卿啪地合上蓋子:“你什麼時候開始學製毒的?”
“留學的時候。我是個藥師。”
“博士學位申請考試,可以拿到中級藥師職稱。按照你的水平,至少是高級藥師了,要是去醫院上班就是主任級別的了。厲害厲害。”
“你還知道這些?”
“當然,我知識麵廣,記性好,悟性高。你是不是很欣賞我?你準不準備正式收個徒弟?”
“你想學?”doctor一激動,都沒有按變聲鍵。漏出了他本來的聲音,他的聲音聽起來還很年輕,甚至帶著點娃娃音。
很多男性到了青春期都會變聲。但也有極少數不會變聲,這種人的聲音聽起來就沒那麼粗獷。
更或者,就是遇到了一個神童藥劑師,少年天才。
言卿倒不在意這些,她習慣說話的時候對著攝像頭位置笑:“當然,我一直很好學。而且,學什麼會什麼,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你信不信?”
“我相信你的聰明與好奇,但是你基礎差了點。”doctor已經露了真聲,就不再隱藏。
言卿可以肯定,她沒有聽過這個聲音。doctor音色特殊,聽過肯定不會忘。而他之所以隱藏聲音,可能是怕言卿誤以為他是個沒資曆的小屁孩。
“基礎打得再好,學不到你的精髓,你教著有什麼意思?聰明,可以事半功倍;好奇,可以創造更新。我覺得也許哪天我能變成了不起的毒師。”言卿的笑,倒不像是玩笑。她的目光太明亮,太動人。
doctor沉默了許久。最後來了句:“不餓嗎?小兔子,該吃草了。我也要去吃飯了,等我吃好飯再回來看你,然後再告訴你要不要收徒。”
言卿盯著那大箱子忘憂草無語了。
餓。當然餓。言卿最近幾天都跟著天下第一難伺候的淩總,加上金銘又和陸楠菲情好日密地東跑西晃,弄得言卿茶不思飯不想,一直都是半飽不餓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