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卿也不是懷疑金銘什麼。隻是他是她的男人,可是她卻搞不懂他到底在做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又想達到什麼樣的效果。
當年,金銘是一個潛伏在大華國的烏丘拉絲國雙麵間諜。他了結了hero的事,卻又護住了言卿。
現在,金銘名為十三爺的人,卻又與侯爺握手言和。他想得雙麵信任?那麼他到底忠於那哪方?他到底是誰的臥底?
“你既然是十三爺的區長,為什麼又要接受侯爺的橄欖枝?”言卿也不拐彎抹角。直抒胸臆。
“在道上混的,多一個朋友就多一條出路。”金銘泛泛而談,不著痕跡地偏離了主題。可以說他圓滑、世故,但卻無關忠誠、信仰。
金銘的拒絕作答,言卿怎麼會不明白。心裏有淡淡的失落,淺淺的憂傷。
金銘如果信任言卿,不是應該什麼都告訴言卿嗎?
言卿如果信任金銘,不是應該就算金銘什麼都不說,也要相信他的為人處世嗎?
這是一個矛盾的問題。
言卿輕輕一歎,問道:“那你以後有什麼打算?你知道我想聽什麼。不要總是敷衍我。不然,我會對你失去興趣。”
不輕不重的話,卻透著濃濃的逼迫就範的意味。
言卿對金銘失去興趣,意味著她不會在他身上花時間,而兩個人之間也不用再浪費時間談感情了。
“我?我要做的,當然是好好表現,希望言大師看得上我,然後包養我。你放心,我要求不高,管吃管住就行。”金銘嬉皮笑臉地說著。軟磨硬泡,死纏爛打,這樣的伎倆,他又怎麼不會?
“不要耍貧嘴。”言卿蹙著眉,收了臉色。明顯有些不悅了。
“我貼身貼心,什麼活兒都能幹。這樣的小白臉,你真不要?你還是再考慮考慮吧!”金銘捏了捏言卿的臉蛋。
見不得她蹙眉,見不得她黑臉。還是喜歡她一臉甜蜜的笑容。
“沒見過你這麼黑的小白臉,也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小白臉。”言卿整個身子一滑,側躺著。後背朝著金銘。
金銘從後麵貼近,像個狗皮膏藥般貼近:“老婆。”
言卿掙了掙,卻掙不開他的懷抱:“滾。不認識你。”
金銘用下巴蹭著言卿的肩膀,悶聲笑笑:“我認識你就夠了。老婆,老婆,你是我的老婆,我的好老婆。”
“一個連自己老公所作所為一無所知的老婆?你是在諷刺我嗎?”言卿分明是想聽他敞開心扉,哪怕是連哄帶騙、真假參半地講一下他的人生規劃也是好的。可是金銘偏偏不在主題,避之不談。
言卿的心情沒辦法美妙起來。
“小貓,有些事你不用管。我會處理好的。你要信任我。”金銘的語調也恢複了正常,專屬於他的鄭重、剛直。
他在言卿的肩膀上親了親,親了又親。她每一寸肌膚,都讓他想要啃食。
言卿深吸了一口氣,平息了一下自己憤懣的波濤。算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個人空間。可是言卿心裏的疑惑實在是太多了。
淩銳說的,金銘用五年征服了一個國家。這句話又是什麼意思?
“你在回大華國之前,呆在哪個國家?”言卿決定另起爐灶,迂回地搜尋答案。
“邱桑共和國。”金銘是乘坐邱桑到大華的航船回來的。這一點他沒有撒謊。但是他五年來,並不是一直呆在邱桑國。
全球各國,他幾乎都走遍了。大華國是最後一站。
在這個信息化高度發達的星球上,金銘竟然神出鬼沒地自由行走,一點沒有被抓住尾巴。真乃牛人。
“哦……”言卿長長地哦了一聲。在她的印象裏,似乎邱桑國也沒什麼謀朝篡位、改朝換代的事兒。
算了,以後找人幫忙調查一下。也該讓金銘知道,就算他不肯告訴她,她也有足夠的本事查明內情。
久違的相擁而眠,在彼此的氣場包裹裏,都睡得安然。兩個人都是習慣獨睡的人,熟睡之後,兩人之間就隔著一條小小的縫隙。
金銘與言卿的手臂,就這樣似分離是貼合地挨在一起。金銘竟奇跡般地放下了心防,慢慢地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