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軍士氣萎靡。
軍中流傳著舍棄營寨,退守南陽郡,避免和黃巾軍野戰的說法。
南方各個州郡拉來的壯丁,陸陸續續抵達。在中軍大帳後麵,劃出十五裏地,由蘇烈負責建造一片新兵營壘,進行新兵操練。
這片營地本來按照計劃要二十天才能搶工完成。
蘇烈在【土木工程專家】武將技的加持下,五天之內,就完成新兵大營的修建工程。
蘇烈為此受到總大將褒賞,賜給大量金銀。
................
傍晚時分,蘇烈軍大帳內傳出陣陣烤炙肉香。
這是蘇烈通過係統貿易能力,購買了一頭豬,宰了做成烤豚肉。
係統上麵的東西要比位麵的現實物價至少貴一倍。
吃著昂貴又美味的大塊烤豚肉,大口喝著一罐罐粟米酒。龐煖感歎道:“今日才知道,有錢的滋味。”
蘇烈手裏拿著大肘子,摸了摸嘴上的油膩,說道:“當然,這世界最大的邪惡就是貧窮。貧窮就是地獄。”
“未必吧。人還是要有道義的。”邊上的百夫長張達,笨拙的左手抓了一把粗鹽巴,撒在豬蹄上,埋頭一邊啃著一邊說道。
這一戰張達在撤退時候,伸手阻擋射向蘇烈的箭矢,手掌被打穿了。現在,右手手掌纏著厚厚的繃帶,隻能用左手來吃食物。
“啊,粟米酒,烤至肉,真是痛快的組合嗬。”蘇烈喝了大半壺粟米酒,舒服的呼了一口酒氣,說道:“你們啊,不知道貧窮的恐怖。我早年家裏貧寒,住在大山裏。可是親身體會過那種滋味。”
“那是怎麼個滋味?”龐煖從小在孤兒院長大,衣食住行都是孤兒院供給,也談不上貧窮富有,所以對於蘇烈的說法很是好奇。
“好,讓大叔跟你們講講【地獄】吧。”蘇烈將酒壺裏剩下的粟米酒喝光,打了個酒嗝,慢慢悠悠的說道。
................
年輕時候,蘇烈在城裏吃苦耐勞,做工程攢下一些家底,又自學考上大學,回到老家,把父母接到鎮上,買了一套房子,花了幾萬塊錢謀了一個輔助警察的工作。
當然,也沒有幹長久。蘇烈覺得這份工作太壓抑,做了半年就辭職了。
2009年初夏的一個中午,蘇烈接到派出所的一個電話,說他們轄區發生一起投毒案件:一家人中毒,女主人死亡,兒子正在搶救。而嫌疑人竟然是女主人的親生女兒!
蘇烈和所裏的王隊驅車趕往現場。
因為事發派出所的轄區有很大麵積是在山區,路很不好走,到派出所時已近黃昏。
蘇烈等人在派出所見到了這個嫌疑人,也就是死者的女兒,一個瘦瘦小小的女人,看年齡約三十歲左右吧!
她一臉麻木,呆坐在訊問室,問什麼問題都是簡單說一兩句,看不出是憂是喜。
派出所的民警向蘇烈等人介紹了案情:
死者六十多歲,是家中的女主人。
中毒搶救者,四十歲,是死者的兒子。
嫌疑人三十多歲,是死者的女兒。
今天早上嫌疑人帶了祭肉到死者家。因為今天是她父親的忌日,去年的今天她父親因病去世。
嫌疑人做了早飯,還煮了白肉,她們一家準備中午時到父親的墳上祭奠。
煮一鍋玉米麵粥,炒一點簡單的蔬菜,放一起攪和,這就是早飯。
嫌疑人的母親和哥哥吃了早飯,沒多久她母親就出現了嘔吐症狀,繼而昏迷。她哥哥不知所措,就去找同村的一個家族的大伯。
大伯到他家後,認為他母親是突發疾病,要送醫院。他開著自己家的三輪車帶著死者,死者女兒,死者兒子去村裏診所。